若是这件事,姜善倒不怎有兴趣,得罪人就那些,谁下死手姜善都不意外。
端献去换身常服,在长榻另边坐下来。他取过几上炉瓶三事,往香炉里加香粉。
“不是说不叫新人伺候吗?怎又把这个人叫
姜善问道:“怎?”
火青眼里都是担忧,“白日里陛下说不许奴才跟着厂公伺候,过会儿陛下回来见奴才,会不会生气啊?”
姜善笑道:“你想忒多,陛下哪会计较这些。”
火青犹不放心,“若是陛下回来,不叫在厂公身边伺候怎办?不然奴才躲躲吧。”
姜善却是被逗笑,对着碧玉道:“这孩子年岁不大,心思还不少。”他又看着火青,“既叫你留下来,旁你就不用管,安心就是。”
不等姜善回话,火青便在地上跪着磕头,“求厂公成全。”
姜善唬跳,火青磕头是实实在在磕,头磕在青石砖地上,额头就留个青印子。
“罢罢,”姜善道:“你愿意跟着就跟着,明儿叫你进来伺候就是。”
火青瞪大双眼,仿佛不敢相信样。过会儿,他才破涕为笑,连连磕头道:“谢厂公成全,谢厂公成全。”
姜善被他弄得苦笑不得,道:“这会子就别磕,进来扶把。”
只是可惜端献不耐宠物毛发,不然倒是可以给姜善弄只真狸奴来。
前朝如何风起云涌姜善全不知道,那些有没消息也传不进内宫里来。姜善闲下来,连针线活儿都拾起来。慕容浥笑他说跟真后妃似。
日姜善午睡起来,忽听得殿外有些哭声。他心里惊奇,也没叫人,扶着桌椅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看,是火青躲在南窗下抹泪。
“你哭什?”姜善问道。
火青吓跳,回身见是姜善忙跪下行礼,口称恕罪。
火青得姜善承若,放下心来,又说起话逗姜善笑。
端献回来时候便见火青挨着姜善坐在脚踏上,姜善笑眉眼弯弯。
他走进内室,火青见他,便瑟缩瞬。
姜善没注意,只是冲着端献道:“是不是前头出什事?”
端献走到他身边,道:“梁格查出在京中里应外合刺杀你人,方才在处理这件事。”
火青很响亮应声,溜烟儿跑进殿内扶起姜善。
晚间端献在前头耽误,传话回来叫姜善先用膳,不必等他。
姜善便自己用膳,过后在榻上坐着,边吃果子边听火青说话。
火青在讲他些旧事和他在宫中些见闻,他口齿伶俐,说到趣处,圈人都笑起来。
姜善赏碟点心给火青,火青边谢恩边接,回头却总是看着门口,有些心绪不宁样子。
姜善摆摆手,又问道:“你哭什?”
火青抬头看姜善眼,只不说话。
姜善倚在窗口,道:“问你呢,怎不说话,可是有人欺负你?”
火青摇摇头,他抬起头看姜善,鼓足勇气张口说话,开口却又带些哭腔,“厂公不想让火青跟在身边伺候,是不是因为火青哪里做不好?”
姜善愣,火青又道:“若是火青哪里做不好,厂公打也行骂也行,就是别叫火青回去。厂公是头个对火青好人,火青想跟着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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