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那小太监在面前就吓成这个样子。”端献颇有些惆怅,“虽说不大在意名声,也实在没想到······”他话没说完,悠悠叹声。
姜善皱起眉,“你别听人瞎说,那些个人云亦云,都是蠢物,他们知道什?”
显然姜善要比端献自己更在意他名声。
“想来是宫里人多眼杂,什样流言都有,该是好好整治番。”姜善道:“火青年纪小心思多,听些有没,难免行事上带出来
火青去端献身边伺候,不过天,便哭丧着脸回来,说陛下罚他跪两个时辰。
姜善咬牙,说好不为难呢。
晚间端献回来,面色不大好看,眉宇之间有些郁郁。
姜善上前,端献见他,眼中神色便敛起来,换幅平常模样。
姜善更觉得端献有事在瞒着自己,他开口问道:“怎?”
端献慢悠悠翻著书页,道:“天天给厂公念书,也不见厂公给点赏赐,外头说书还要拿个茶水钱,厂公怎就这吝啬。”
姜善失笑,问道:“你还缺钱?”
“自然。”端献正儿八经点点头,“可是要养家糊口人。”
“养家糊口?”这词新鲜。
“内人卧病在床,就等着拿工钱好买些滋补之物呢。”
姜善摆摆手叫火青下去,殿内侍候人并出去,人都走光,姜善才问道:“你吓人家做什?”
端献撑着头笑,“怎就吓他,句话都没说呢。”
姜善哼声,“不说话就不能吓人?还不知道你。”
端献并不分辩,只是笑。过会儿,他道:“你这个小太监,挺有意思,叫什?”
“火青,今年才十六岁。”
端献招手叫姜善坐在身边,握住他手。
“你总说那个叫火青小太监聪明,怎到这里做事就这不经心,倒个茶还能撒在折子上。”端献道:“心里烦,就叫他跪两个时辰。”
这些前事姜善是不知道,他眉头皱起来,“这就奇,火青在跟前伺候时候很机灵呢。”
端献想想,“约摸是他怕吧,那天只是看他眼,他就吓跪下去。”端献说着,又叹口气,拉着姜善道:“你说,在宫里名声,就这差?”
姜善愣,道:“这从何说来。”
姜善哧哧笑起来,笑会儿,道:“知道人家卧病在床,怎就不让着些人家,非叫人家哄你呢?”
“厂公这就不懂,”端献看着姜善笑,“内人就喜欢这个样子。”
姜善脸上漫上层红,将手中把玩小玩意儿扔到端献身上。
端献接住,还装模作样摇摇头,“你瞧,内人不高兴就要扔东西,可不得多攒些工钱。”
他说着,去看姜善,眼中就漾开层层笑意。
“火青,”端献点点头,“名副其实啊。”
姜善看他眼,问道:“什意思?”
“没什,”端献道:“叫他到身边待两天,看看他什性情。”
姜善狐疑看着端献,端献挑眉,“怎,你觉得会为难个小太监吗?”
姜善想想也是,端献身为国之君,哪有那个闲心去为难个小太监。他点头应,催促道:“上回念到哪里,快接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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