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酒杯饮而尽,只觉刺眼如针扎。
过会儿,庄辰栩突然靠过来,柏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低声说,“其他人就算,你怎把林妍也叫来?”
“不是叫。”
“那她怎来?”
柏言想辩解,又觉得庄辰栩这副指责腔调太可气,心里更不舒服。毕竟他花这多心思搞这些,好像在自讨没趣。
几句话功夫,柏言又被他堵死。
“那你怎也不跟说下?”
“这事儿太隐私也太复杂,不确定时候不好开口,确定又觉得没必要开口。”庄辰栩喝口茶,是他最喜欢九曲红梅,茶叶细如银钩,茶汤红润明亮,用开水冲,鲜艳漂亮,浮在水上朵朵绽开像红梅花样,不仅贵还很难买,是很珍惜春茶。庄辰栩身贵公子臭毛病,吃穿住行都讲究,酒店里肯定没有,应该是有人特地让泡,温度也烫着。
他眼神软下来点,也有些隐晦不舍,看着柏言说,“这不回来就想让你们认识下吗?”
这特殊待遇柏言是点都不想要。
错,“不好意思,真没想到你会带人来……”他往那边看,陆洵碗里倒是满,盘油爆大虾,虾肉在人碗里,虾壳都堆在庄辰栩盘里。
他半句话硬生生憋住,又换话锋,特地压低声,“你什时候喜欢男?认真?”
庄辰栩偏过头看他,玻璃镜片有点反光,让庄辰栩整个人都变疏离,“嗯,刚谈半年,直没跟你说。”
“都半年?”柏言吃惊。
庄辰栩说,“其实认识挺久,但半年前才确定关系。”
吃完饭,KTV还订房,本来就是打算玩晚上。
其他人酒足饭饱,兴致都很足
他还被庄辰栩那句没必要开口给刺到。
他觉得自己什事都跟庄辰栩讲,贯把他当最亲近朋友,但庄辰栩心思重,思虑深,总藏着秘密,连谈恋爱这种大事,也要瞒着。
他们以前关系还更好些,毕竟总呆块,就算庄辰栩不说,自己也能看出来。但自从庄辰栩出去读博,两人生活圈没什交际,各自都忙,就不可避免地生疏起来,虽然自己很努力地在维持关系,但喊他打游戏不打,聊天回得慢,电话总打半没话题,就免不经常不联系。现在他都已经成个没必要人。
柏言心情有点低落,感觉自己那点友情心意被践踏成狗屎。
等他再抬头,庄辰栩正和陆洵说话,两人挨得近,亲昵如耳语。不知说什,陆洵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庄辰栩看着他,目光是温柔,是柏言都很少见他流露出样子。
柏言只感觉口气顶在肺上,上不来下不去,浑身都难受,“你怎这突然,大学研究生这几年都没声音,出去读博就这样……”
庄辰栩摸摸茶杯,“年纪差不多,缘分也到,那就试试吧,也不能直耗下去。”
“那好歹也是个女啊。”
庄辰栩垂点眼看他,“你怎知道不是同性恋?”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这多年,庄辰栩绯闻是有过,但都是捕风捉影,确确实实恋爱对象个都没有,确不能说性向是什,他们也没认真谈论过这个,几次涉及都是青春期玩闹,柏言不过是想当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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