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小区
内部道路向前走，脚下偶尔踩到枯黄落叶，发出卡兹脆响。
走出小区，韩珉脚步突然停下。
谢时玉顺着韩珉视线向前看去，看到街边路灯下正站着
个人，靠着路灯杆，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
整张脸。那人低着头抽烟，青烟笔直向上，灯光下是片白雾。
好像是察觉到什
，那人抬起头，和韩珉对视。因为被帽子遮着，谢时玉只能看到他苍白下颌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时玉感觉韩珉靠着自己身体那侧僵硬，整个人突然变得排斥。
男人扔掉烟头，站直身，犹豫片刻还是向他们方向走过来。
到楼，推开单元门，两人走入月色中，夜晚风清凉，韩珉在前，谢时玉在后，两人影子拉得长长，坠在身后。
谢时玉停下脚步，感觉手腕相接触地方越来越热，甚至有些痒和沉重。他抿下唇，把手往回抽，韩珉没用什力气，往回缩，牵着手就分开，“就送到这里吧，
车就停在小区外面。”
韩珉转过身，把空手插入裤兜，“你看上去很累，脸色都是白。”
谢时玉低下头，用手搓搓脸颊，让自己清醒点，“是吗？”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是个玩具，托人买，说这个小姑娘都喜欢。”
韩珉转身把纸袋放到沙发，“先放着吧，等她明天自己拆，不要破坏惊喜。”
谢时玉点点头，有些局促地站会，“那没什事，就回去。”
“送你。”
“不用，”然而还没等谢时玉拒绝，韩珉已经转身从衣架上拿外套，“走吧，送你下去。”
谢时玉不明所以，偏转头，发现韩珉脸色凝重阴沉，肌肉紧绷着。简单对谢时玉说句，“你在这里等下。”就迎过去。
看见韩珉走过来，男人就停下。两人面对面站着，有种剑拔弩张气氛，感
谢时玉不知道他为什这问，看眼手表，惊讶地发现已经快到12点，“这晚。”
韩珉嗯声，“车钥匙给吧，送你回去。”
“不用。”
“还不想你因为疲劳驾驶而出事故，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疲劳驾驶危险性吧？”
韩珉语气挺严肃，谢时玉知道他虽然表面看上去高冷不接地气，实际却是个挺细心体贴人。想想就没再坚持，因为有点累，而这种相处氛围又很好。
关门，谢时玉走得慢些跟在身后，楼道里是声控灯，不是很灵敏，脚步声太轻就没反应，有时候下层灯不亮时，韩珉会刻意把步伐踩得重些。
就这往下走，两个人也没说什话，下到倒数第二层时，韩珉在前头走下去，楼梯间却还是黑，“灯不亮吗？”谢时玉问。
只手突然从黑暗里伸出来拉住谢时玉手腕，谢时玉吓跳，抬头看见韩珉转过身，正站在下两级台阶上仰头看向他，墨黑眼里闪烁着橙黄色楼道光，像深夜星星，“这层灯坏，物业直没修，你小心点。”
手腕被握住地方下触觉敏锐，韩珉掌心很热，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冰冷。
韩珉转身牵着他走下层，谢时玉任由他拉着，心跳好像都快停，再下层灯亮，韩珉却没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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