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低下头,慢慢转着酒杯,即使那里头已经没有酒,“今天遇到件很难过事。”
“嗯?”韩珉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有个小女孩死。”谢时玉把头垂下去,嘴唇紧咬,做好几次心理建设才继续,“她还这小……其实本来已经想放弃,但她太小,在这个世界什都没看到过就回去太可惜,就想再试试。出血止不住,直在联系血库调血过来,21个小时,严防死守,功亏篑,到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韩珉没说话。
谢时玉苦笑下,声音抖得无法连贯,“其实之前看诊时候有点想法,但这种病情太少见,不敢确定,只能先用药等检查,到后面还是晚步。失败以后开始想,如果胆子再大点,如果接手病患再多点,经历过类似病情,就不会怀疑
韩珉动作顿下。放下酒杯,眯起眼。在酒吧低暗灯光下,切都很模糊,唯有谢时玉眼睛亮得清晰,像蚌壳里珍珠,灼灼生光,他难得正经地回,“谢医生,你喝醉。”
谢时玉摇摇头,“是喝多点,但还不至于到醉程度。”眼仍旧盯着韩珉,“你在逃避问题。”
韩珉向后靠,只手搭在卡座沙发边沿上,似笑非笑,“那你觉得是为什呢?”
谢时玉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回来,下有点卡壳,顿下,摇摇头,“不知道。”
韩珉说,“这话等你清醒再问,就告诉你。”
谢时玉盯人半天,才找回语言功能,清清嗓子说,“别站着,坐吧。”
韩珉就在他身边坐下,酒保过来给他们点酒,韩珉却摇摇手,示意说不要。
谢时玉给他挪个空杯子过去,“怎不点?剩下不够两个人喝。”
韩珉用眼神点点桌上空瓶,“你喝够多,再喝下去,胃要吃不消。”
谢时玉吃吃地笑起来,“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和这样干坐着?”
谢时玉嗤笑下,又坐回去,“那算,你没诚意说,就不问,也没这好奇。”
“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韩珉却突然捉住谢时玉放在桌面手,扣住他手腕,十指包裹着,手腕便成很细截,“敢说,可你敢听吗?”
个小小环,不让他逃走环。
谢时玉看着他们触碰地方,身体小幅度地哆嗦下,挤出个苦笑,“是,是不敢,是胆小鬼,什决定都不敢做。”
韩珉察觉他情绪不对劲,就松开手,收回去搁在膝盖上,“怎突然这说?”
韩珉耸耸肩,把谢时玉瓶子里剩下酒倒到自己杯子里,“可以陪你喝点,但你不能再喝。”
谢时玉看着韩珉仰头把剩下酒喝完,修长脖颈间凸起喉结滚,嘴唇沾酒液变得湿润。抵着酒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也许是灯光加持,这个男人性感得不像话,举动都像在勾引人。
谢时玉突然觉得刚刚喝下去酒在小腹处轰得下烧起来,烧得人燥渴,不由舔下嘴唇,手肘撑在膝盖上,倾身朝他靠近点,“韩珉,问你个问题。”
“嗯?”
谢时玉醉眼惺忪,声音刻意压低,被酒精熏染得沙哑,“为什说你就肯来?是因为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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