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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电话,谢时玉抬手摸摸自己嘴唇,眼睛下落着,轻声骂自己句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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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浮动,路边树上落朵槐花下来,正好落在韩珉肩膀。
他收线,侧点头,就闻到股淡淡花香。
纪睿拍拍车座,“行,开车吧,管那多呢。”
柏言颇为莫名其妙,“你两怎回事?气氛怎这不对?”边说边发动车。
车开到半途,谢时玉手机响,从衣服兜里拿出来,看到上头明晃晃名字。
盯着看会儿,有瞬想要摁灭,手指抚过屏幕,又犹豫,最后还是接通。
谢时玉放松身体后仰向靠背,闭上眼,吐出个字,“喂?”
眼前画面尖锐地刺痛脑神经,太阳穴鼓鼓地跳。
谢时玉闭下眼,脑内恍恍惚惚认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但再睁开还是样场景。
他后退步,往旁边商铺阴影里挪挪,下意识不想让自己被人看到,对纪睿说,“们换条路。”
直达路线躲避,就要绕好大圈。谢时玉走在前头,直沉默,纪睿就不安起来,千方百计想要惹他说话。
但其实谢时玉本来病场,吃得又寡淡,身体就很虚弱,体力跟不上,所以虽然心里受震动,但那点情感寂灭情绪竟然是淡淡,并不浓烈。
只手伸过来,把他肩上花抚掉,“珉哥,是谁电话?”
韩珉后退步,避开人手,“你见过。”
“哦,”李恒凉凉地耸肩,“上次撞见那个,几天?还没分呢,你这喜欢他?”
韩珉低下头,手指在手机侧沿敲下,刚刚通话时温情不见,眉眼都冷下来,“不分啊,分什,不分你就要去威胁人家吗?”
李恒缩缩脖子,他很瘦,下巴颌就特别尖,头发是软塌塌黄毛,东搓西撮翘着,皮肤白,五官称得上标志,鼻子
电话那头人天然好音色,像管弦乐器奏鸣,“不好意思,来迟,你走吗?”
“嗯,没事,”谢时玉很客气地说,“出院,你不要白跑趟。”他边说话,边扭头向窗外,路是熟悉街景,春末夏初,天气不冷不热,是个万物勃发好时节。可惜他心里刚冒出小小芽,刚探出个头,就被无情碾去。他幽幽然吐出口气,也不知道在叹息什。
电话那头却很敏锐地问,“怎叹气?”
“啊……”谢时玉笑笑,“路边花要过季,都被扫走。”没等韩珉回答,他又抢先说,“好,不说,快到。”
“嗯,”那头在结束通话前却说,“等你好点再来看你。”
两人上柏言车,辆银灰色SUV,比较低调款式,柏言第天上班开是辆亮黑库里南,停在医院停车场里甚是拉风,当天晚上他爸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立刻打电话来让他把车换,就换成辆奔驰。
柏言透过后视镜看他们两上车,“你们怎走得这慢?不过五分钟路。”
谢时玉把行李扔车后座以后,就坐上副驾驶,“有条路不通,绕点路。”
“不会吧?刚还从那里过呢,没出车祸也没封道啊。”
谢时玉不搭腔,他脸绷着,唇色很淡,走这长段路,人看着像张纸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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