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院子,走进大厅,前台空无人,天花板亮着黄色吸顶灯。
等片刻,老板听到动静,披着衣服从里屋走出来。
下意识,谢时玉从韩珉掌中抽回手,往旁边移开步。
“时玉你终于回来啊,你妈妈刚刚还问你去哪呢?”老板推推眼镜
谢时玉也有些无奈,是谁让谁着魔,真是说不好。
后半夜山风太厉害,能穿过皮肉刮进骨头缝,膝盖都打颤,山顶不能久待,很快准备下山。
两人走下山,来时小车没有,只能路走回去。
谢时玉穿少,韩珉脱外套给他披上,山路陡峭,夜又黑,路灯好盏坏两盏,只有月光洒出片银色波动光,韩珉也许怕他脚踩空,伸手去牵他,两人路慢慢地走。
韩珉手握笔握多,虎口指腹都有薄薄茧,没有看上去那洁净光滑,但触碰时有点糙才触感真实。谢时玉悄悄合手握回去,按压摩挲着指骨,他能摸出那双手形状轮廓走势,在脑海里建构出模型,很完美,对模特来说也是,恰到好处,沉稳而柔软,手指修长纤细,很隐晦,也是种欲望和欢愉象征。
耳朵敏感极,被温热气息点燃,像着火。
谢时玉立在原地,浑身紧绷,瞬间无法动弹。想问他为什要说这些,又为什要做这些,可嘴巴张张还是没有开口。
思虑再三,反而只是笑笑,用伪装态度问最在意问题,“你要是有男朋友,可不能再和人这样说,会让人误会。”
韩珉摇头,“怎这问?”
“因为是隐私所以不愿说吗?”
好像轻轻触到脑海中琴弦,由此勾带出连串美妙震荡波动。
路边草丛传来此起彼伏虫鸣,更衬出夜晚空寂,他能听见韩珉规律呼吸,不轻不重,呼应着手腕处脉搏跳动。
不需要说话,这样独处没有让他觉得尴尬或者不自在,反而安宁。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瞬间,谢时玉希望时间能停下来,他们在座山里,离最近市区要开车30分钟,月光照耀着脚下石阶,两侧是被风吹动林木虫鸣,空气里是自然清香。只要不回去,那很多事情他都不用考虑。他可以放纵自己享受,在种本能驱使、惑乱人心吸引力中缴械投降。
像块磁石,感受到被吸引感觉也是很美妙,美妙到让人颤抖,甘愿屈服。
等到茶庄时,夜深人静,门已经关,门头上两个红色灯笼被点亮,谢时玉之前问过老板,知道侧边有个小门,不到后半夜都不会落锁。从小门进去,踏上道白色鹅卵石路,院子里空空荡荡,聚会已经散场,还遗留些东西没有收拾,旁边人工池,传来哗啦啦水流声。
风大极,谢时玉站位置逆着风,头发被吹乱遮住眼睛。
韩珉把他耳边被风吹乱发捋到耳后,“你问话可以说,目前是没有。”
那自己那天看到又算什呢?谢时玉回忆到那天场景,热切头脑开始冷却。
他往旁边挪点,让两人不会紧贴着,“你怎会突然来这?”
“在门口看见你个人出来,就跟过来,都没有思考。”韩珉声音低低,又笑着补充句,是在自嘲,“像是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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