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抓着手机,手心里发汗,他跌跌撞撞地下床洗漱,镜子里男人泛青面色惊吓到他,他用手拍打双颊以保持面色红润,看上去不再像夜辗转难眠那样凄惨。
他对自己性向启蒙,其经历堪称惨烈。那个人后来又在学校周边围追堵截他段时间,其拿捏筹码就是谢时玉对自己性向羞耻。不敢承认,不敢公开,所以只能忍受骚扰,而无法借助外力。
就好像直潜在海底深海鱼突然被潜水灯照亮,恐惧慌乱,连最起码尖牙利齿都忘张开。
但恐惧只是时。
谢时玉花段时间终于从这种自折磨羞愧中解脱出来,鼓足勇气收集那人骚扰证据,并向学校和当地篮球协会递交。
那人正靠在墙边等待。
他又正面看到那双眼睛,平行眼皮,狭长带着危险,只是这次里头还有嘲讽。
谢时玉握紧拳头,忍受着心底冲动,从他面前走过去。
在两人擦身而过时,句话轻飘飘地落到谢时玉耳边,“你刚刚硬。”
好似平地惊雷,谢时玉猛地睁开眼睛。
常,T恤皱巴巴,裤子扣子被解开颗。
众人惊讶地看向他,“怎?”
沸腾热血正在快速冷却,刚刚愤怒和恶心都像落潮水般迅速退回,谢时玉胸口快速起伏,但恐惧还在,像条冰凉蛇般盘踞在后脊。
锁骨上被舔舐和啃咬触感仍鲜明。
他知道正确做法是说出这个人做事,然后报警做笔录,让他得到应有惩戒,但不知为何,他畏惧,生怯,无数话语拥挤在口腔,却好像被胶带封住嘴,无法吐露。
做这切,谢时玉终于认识到这种坦白并没有什可以畏惧。那些随之而来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因为有预料也并不会沉重到压死谁。他做好准备,即使后来学校找人和他谈话,并告诉他那人坚称是谢时玉先勾引自己,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复述事实,而不会为这种颠倒黑白而愤怒、忧惧、自消耗。
也是在那之后柏言找上他,阴差阳错地认识现在几个朋友,顺利向家里出柜,并开始遵从自己内心,接受
仰头注视着茶庄房间天花板,瞬间无法回神。身体还在漂浮,心脏和意识迟迟无法归位。
阵有节奏铃声在耳边回荡。
谢时玉花很长时间,才在混乱而疲倦思绪中捕捉到这是自己手机铃声。
他在凌乱床褥中摸索着找到自己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提示,但他没有接通,眼睁睁看着铃声停止。
之后是条消息:“在门口等你。”
他看着这个在地上蜷成团人。刚刚切感官记忆在脑海里翻涌,浑身仍在止不住战栗,冷汗从额头流下。他知道自己在恐惧什。
最后他只是从包厢离开,站在温度骤降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
后颈寒毛直竖,谢时玉打开水龙头,用打湿纸巾擦拭自己脸和脖子,每每看到上头齿痕,就狠狠打个冷战,腰腹处被掐住揉捏残留感觉,让他觉得他好像还身处那个包厢阴暗角落,被包围,被控制,在陷落。
清理完后,他用冷水洗脸,面上不正常温度在冷水刺激下逐渐消退。
他走出卫生间,在打开门刹那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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