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刚进门,就闻到些难以形容味道,伴随着些声音。
几个隔间门紧闭,洗手台上有污渍,镜子上还残留着拖长手印。
柏言在原地驻留片刻,扫视周围环境,胃里突然阵翻涌,恶心得想吐。
他没有去便池,快步走到洗手台,手撑着台面,干呕两声,却吐不出东西。默默垂首调整片刻,才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又掬起清凉水流扑扑脸。他望着镜子里自己,脸色很差,水珠顺着脸廓滑落。
他以为自己解庄辰栩,但其实点也不。自己和他起长大,除他出国那几年,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自己还是
庄辰栩拉起他手,“带你去。”
就这糊里糊涂被人牵着手带走。
这里厕所刻意为之,设计得极为隐蔽。
路过道两边都靠墙站着抽烟人。烟雾缭绕间,露出张张面目各异脸,柏言觉得很奇怪,明明是相差很大五官,他却能从每张脸读出同种意思,样压抑样……欲望。
庄辰栩抓着他手,面不改色穿过这些人。
“你也不是什都知道,”庄辰栩笑笑,又转回去,“他不喜欢,所以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柏言还在瞳孔地震,庄辰栩到底对他隐瞒多少秘密?他压根对这个人无所知吗?
“好,坦白说吧,你拉来这里究竟是想干什?”庄辰栩问,“你是第次来吧?”
柏言这才回过神,他垂下眼又抓起杯子灌口酒。
高中时失恋,大学时暗恋别人无疾而终,工作唯男朋友劈腿出轨,这样人生经历,要让人怎安慰?怎说出口?
候来过,好奇心太重,来过几次发现也没什意思,不过认识这里老板,就偶尔会来这边喝喝酒,聊聊天。”
柏言心里忐忑得要命,“那你……”
庄辰栩看出他在想什,“没约过。”
柏言松口气,却又禁不住地追问,“为什?”
庄辰栩挑高侧眉毛,“你很想约过?”
也许因为他被人带着,所以没有人尝试阻拦。
“进去,在外面等你。”庄辰栩俯身在他耳边说,“如果有人骚扰你,你就打回去,会听到。这个不用教吧?”
两人贴很近,庄辰栩气息钻进他耳蜗,又顺着耳朵吹进去,让他猛地头皮发麻。
也许是这里气氛感染他,有瞬间他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庄辰栩在他后背推把,把他推进厕所。
“你在这里有看上吗?”柏言问。
“做什?你要给牵线?”
柏言低着头,手指紧张不安地互相紧扣,过半晌猛地站起来,“去上个厕所。”说完起身走,刚走两步,手就被庄辰栩拉住。
“你知道这里厕所在哪吗?还想犯同样错误?”低沉不悦嗓音。
柏言茫然地看他。
柏言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不是说好奇嘛……”
“哦,”庄辰栩咽口酒,“不是对这方面好奇。”
“那是对什?”
“是对自己,想知道究竟有什毛病。”庄辰栩淡淡地说,随后侧头看着他,柏言发现他眼睛颜色深沉,灯光落在里面,像藏把无声钩子,“而且因为有喜欢人,所以不想随便约。”
“喜欢人?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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