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觉得恶心。
大概沉默有个几秒钟,徐皓颇为无奈地开口,“你有什好对不起。”
徐皓站在讲桌侧面,日光攀过窗台,临摹出徐皓侧脸少年样轮廓,徐皓说,“江同学,该说对不起是,马上要出国,没办法回应你感情。并不是对你性取向有偏见,尊重你选择,就像尊重自己选择样。只是真没办法喜欢上男生,你这份感情会记住,谢谢你在这美好年纪喜欢。”
江书云手忙脚乱地捂住脸,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徐皓觉得自己该表达意思都表达清楚,再说下去容易添乱,就打算走。
徐皓听,心想,不个是吧。
左思右想,只有那封未署名信,洋洋洒洒三千年多字,全文皆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之云云,让徐皓这个语文常年不过百文科学渣看头大无比,到最后也没整明白写信人到底想说什。
至于那些让人能眼看懂表白常用句,文中更是句没有。徐皓甚至怀疑这封信是不是有人来故意整他。
如今,这位江书云同学在徐皓跟前站,不像开玩笑。且看他窘迫神色,红晕脸,徐皓感觉自己可能把这事儿想得有点简单。
男生情书,真是破天荒头遭,怪不得写得这含蓄。
科,所以多数是验算用本子,还有几本数学物理课整理笔记本,再往后掏,还掏出来两只打球用护腕。
这两只护腕买时候挺贵,白底黑红纹路,中间镶着个很小金标。徐皓以前打球老爱带,后来找不到,徐皓还以为弄丢,原来在这里。
徐皓随手把护腕往口袋里揣,算算快到中午放学时间,徐皓背起书包,抱着大摞本子书什往外走。
快走出门去时候,个男生突然推门进来。
徐皓同班同学,平时不太熟,叫江书云。
擦肩之际,江书云哽咽着开口,“徐、徐皓、可以留件你东西、作、作纪念吗?”
徐皓听,觉得这也不是很强人所难要求。但看看自己怀里,除堆破书啥也没有,就说
徐皓挠着头考虑半晌,说,“看。”
江书云心思细腻,眼就看出来徐皓站在那里,回答有些为难。然而江书云深吸口气,还是强压下自己心里难过情绪,咬着牙低下头,深深地鞠躬下去,说,“徐皓,对不起,喜欢你!”
江书云脸对着地,全身都在发抖,他感到眼睛里有炙热泪水在往外涌,滴滴落在地上溶成小水印。他知道,徐皓要出国,今日别,可能没有再见机会。
这份感情,哪怕无望,可今天不说,辈子都没机会。
江书云悲伤地、无助地向神明祈祷,不要让徐皓觉得恶心。
这位江书云同学进门,看见徐皓,立刻紧紧张张地在门口站定,顺手把门关上。
徐皓愣下,堵他?
江书云个子比徐皓矮半个头,长眉清目秀,气质文文弱弱,虽然学习成绩在级部算是很好,但跟徐皓这几个平时玩也玩不到起去,顶多算是解题之交。
徐皓问他,“咋呢,江同学。”
江书云手拧在衣服下摆上,绞手指发白,吞吞吐吐道,“徐皓,那封信你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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