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竟然只回个字,“对。”
然后“啪”声就把电话给挂。
林笃之嘴角抽,心想:……你妈,个两个都这横,又招谁惹谁——
有个梦。
梦境里世界,有艘小船,漂浮在广阔无垠海面上。
徐皓皱起眉头。
刚刚惊鸿瞥,没太看清楚,但这人怎感觉那眼熟呢?——
黑色宾利匀速行驶在S市市中心大道上。
林笃之挂刚刚那个被称为“薛大小姐”电话,越想越觉得憋屈,于是又在后车座上拨通另个电话。
这通电话待机时间比较长,就在林笃之以为对面压根不会接时候,电话那头传来被接通声音。
晚春沁人花香从不知名街角若有若地弥散在空气中。
徐皓吸大口新鲜空气,又颇为无聊地把手伸出去,感受到细细密密雨丝像织网样铺在手上,有些凉。
大约五分钟,徐皓把手伸回去,就着雨水抹把脸。
清醒,然后准备回去。
转身,从里面走出来个人,跟徐皓打个正脸。
低声交谈,偶尔传来两声叫好声,也大多是隐蔽在黑暗中。
显然,来这里人,相对比较注重彼此隐私性,是个高级场所。
安德烈和张旭升俩人凑块就没个正形,左个“goodgood”右个“很好很好”,也不知道到底能聊明白啥。旁边,王浩然也在和马修有搭没搭地聊着,但徐皓在昏暗环境中不由自主地走神,没怎关注他们到底在说什。
气氛随着台上裸露渐渐被轰到高潮,萨克斯悠扬升起,台上女人脱掉最后件贴身上衣。
周围叫好声渐渐高涨起来,暗场中蒸腾出种甜美醇厚香薰味。
船甲板上坐着个人。
海浪轻柔地托着船身浮沉。黑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船上人无法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也无法衡量这片海域有多深。
这个唯人,正以种奇怪、类似防御姿势倚靠着船体坐着——双手搭
林笃之意外之下,唯恐对方声不吭把电话挂,赶紧开门见山问,“什时间回国?”
那边沉默片刻,以种刚睡醒似闷沉嗓音不怎耐烦地说,“下周。”
林笃之说,“琪琪回来,要不要起吃个饭?”
那边慢吞吞地回,“随便。”
林笃之也不知道这个随便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就愤愤不平地说,“你多说俩字能死吗?”
金丝边眼镜,斯文脸,眼角有颗浅红色痣,脸上惯性噙着微笑。
那人正在打电话,从徐皓面前走而过,门口正停着辆宾利在等他上车。
擦肩而过时,就听那人带着苦笑说,“薛大小姐喂,他什脾气你又不知道,你这不是为难吗?”
徐皓脚步停,突然回头。
因着天上下小雨,那人走得比较快,出台阶便大跨步上车,只留给徐皓个关车门背影。
徐皓神思收,往台上看眼,突然觉得没什意思。
徐皓把酒杯放下,站起来,王浩然顺势问嘴,“怎?”
徐皓随口道,“洗手间。”
王浩然没再说什。
徐皓往外走,路过洗手间但没有停步。他路走到门口,泥草混杂着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才发现外面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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