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说,“五年前咱们在校门口打架,听说都上热搜,这事儿你知道不?”
闫泽显然兴致不高,慢吞吞地说,“不知道。”
徐皓斜瞥他眼,看这小子副养不活似样子,就说,“还没问呢,当时咱俩块被拖上120,后来想找你说声谢谢也没找见人,你当时伤怎样啊?
闫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他打开车窗,脸贴着胳膊倚在车窗沿上,风迅速涌进来,呼啸着灌在脸上,而闫泽半睁着眼,头发甩打在额头又掀过去,大脑模模糊糊地去翻阅出五年前记忆。
却没由来,跟着翻出来徐皓告别前某个瞬间背影。
闫泽看时间长,见徐皓丝毫没反应,渐渐不再避讳目光。
五年,不止次想过,也不止次做梦。
每次梦中惊醒,仿佛人永远停在17岁。大脑蒸腾出阵热气,每根骨头都在说,想见他,要立刻找到他。
可当理智夺回大脑控制权,处境次比次难堪。
哪怕冲动次,真找到他又怎样?
徐皓手搭在方向盘上,换左道,脚油门从公路上超车过去。
徐皓没说话。
闫泽停会,没听到回复,修长手指有下没下地扯弄徐皓座椅边上棉绒线。
汽车驶上环城高速路,路灯循环反复地投落在车沿。
没多久,闫泽颇有些颓丧地换个坐姿。他把两条长腿往前伸,右胳膊肘搭在窗沿上,整个人顺着椅座滑下去截,心里有些消沉地想。
穿着校服,脚已经迈下阶楼梯,徐皓只手抱着满怀书,扬起另只手,个子又高腰板又直,空气中有粉尘飘落,阳光穿过他手指松敞缝隙,正好呈现出雾状般丁达尔现象。
闫泽揉把头发,半晌才说,“没什。”
徐皓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顺势把空调关上,然后把自己窗户打开点,夏夜温热空气涌进来,徐皓对着窗外吸口气,才说,“当时全校就咱俩人被抬上120,都去手术室缝好几针,你轻不到哪去。”
闫泽很无所谓地嗤声,说,“嗨,真没事儿。”其实当时他右胳膊都被人打骨折,到剑桥开学都没好利索。
徐皓驶离高速路,车穿过林荫大道,下个红灯停下,看红灯还有二十来秒,徐皓胳膊在方向盘
闫泽又把目光在窗外放远,无声地、讽刺地勾下唇角。
人生唯次,躁动又无望心跳。
就这层窗户纸,指着徐皓这德性吧,真挑破,好点朋友都没得做。
正想着,徐皓突然开口,“对,有个事直没问你。”
闫泽看过去。
原本打球那会,徐皓心情还是不错。但徐皓这人就这样,好时候说什都好,不好时候说什都没用。生气就像吵醒只正在睡觉狮子,他会如同狩猎般瞬不瞬盯着你,然后用比你还大嗓门吼你,凶得很。
闫泽用指骨分明右手撑着太阳穴地方,微侧过身。
散漫余光打量徐皓。
徐皓手握在方向盘上方,另只手松松垮垮搭在下面,手臂有力,动作干净利落。他双眼看着前方,间或去瞥反光镜,在限速边缘打擦边球,超车绝不拖泥带水。
跟他打球风格挺像,初看路子很稳,其实出手暗藏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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