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却说,“会想办法,你放心吧。”
那天聊完第三天,韩俞给徐皓来通电话,说口信儿带到,但老爷子那边还没回复。徐皓说,没事。心里也不觉得意外,如今这情况,不到万不得已,邵老当然不想和徐皓再聊什,他大概巴不得闫泽就此当他死,再能把他忘更好。
徐皓担心也不是闫泽要真当他死把他忘怎办。
徐皓跟韩俞又要几段视频,那边催眠成功率其实很低,每次成功之后,无非就围绕那几个问过话题,层层去扒人家记忆,然后永远卡在那几个词儿进行不下去。
乔治拜伦、死亡和深渊。
张点,这种人,他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你喜欢什,讨厌什,甚至刻意记得什,刻意淡忘什。”
徐皓把手放下来,目光暗沉地看着前方,从喉咙里“嗯”声。
两人时间都没有说话,片刻后韩愈说,“徐先生,你猜老爷子现在在想什?”
徐皓身上带伤,精力不是振作,但说话平铺直叙,目光清醒得甚至带着些锐气。徐皓没有第时间答话,却问他,“闫泽还不知道挺过来,是吗?”
韩愈说,“应该是。”
有次Joseph带几个人块去,这也让徐皓知道Joseph大概都是怎催眠成。闫泽坐在那个椅子上,两只手还让人给绑上。Joseph把闫泽眼罩摘,然后手上拎着个东西抬起来,说,“乔治拜伦早在十九世纪就已经死,不是?”
闫泽盯着虚空个点,像是无法理解这个人在说什,然后渐渐目光凝缩在Joseph手上。
Joseph手上是个没什特别钥匙环,下面垂着个圆鼓鼓灰蓝色鸭崽玩具,瞪着两个小黑豆眼,正随着Joseph手圈圈地晃动。
闫泽眼睛突然就红,他从喉咙里发出阵近乎撕裂声音,然后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他全身发力狰狞,面容扭曲看着那只
徐皓说,“邵老爷子平时在想什不知道,现在,估计正操心着怎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外孙性取向彻底掰过来吧。”
韩俞不置可否,问徐皓,“那徐先生你自己怎想?”
徐皓只手抵在太阳穴边,闭着眼思考,片刻后像吐烟气般吐口沉气出来,道,“在想,闫泽能投胎做邵甫元外孙,真是他妈逼倒血霉。”
韩俞表情僵,完全没想到徐皓半天会憋出这句话来。徐皓腰身板称,即使穿着病号服,身上插着管子,向后往枕头上靠,仍能看出挺直修长区段。他向后靠,凝视着虚空中个点,说不上什意思,继续道,“韩先生,你要是能联系上邵老,麻烦帮稍句话。就说出车祸前和邵老爷子曾经约过次谈话,算算日期现在也才刚过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给续上。可以去法国,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下他给规划未来‘好生活’。”
‘好生活’这三个字念得比较特殊,韩俞先是答应,又看下徐皓现状,原本特别利索个大好青年,现在重伤待愈,面色虚白,身上管子还没拔呢。韩俞犹豫下,对徐皓说,“徐先生,你要不还是好点再跟老爷子聊吧,你现在这样怎去法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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