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机反应,覃清野阵无语。但替他尴尬之余,也不由得心口发紧。
司机开口,每个字都牵扯着覃清野神经:“那孩子高高瘦瘦,腿倒是长,发型规整,应该还是个学生。”
似乎是担心自己形容不够具象,司机忽然站起身比划起来。当他眼神扫过覃清野时,像突然是找到绝佳参照物,欣喜指向覃清野:“那孩子大概也就是他这个身形。”
当那指尖点到他头顶时,覃清野呼吸几近停滞。他背脊僵直,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某个下意识动作会让司机师傅联想起什。
那司机刚放下手,却蓦地盯上覃清野双眼。
司机刚将杯子向手心收拢,就毫无征兆猛拍桌。他横眉立,愤慨非常:“要让知道是谁祸害那好孩子,非先打他顿不可!”
那音量提升太突然,让直处于紧绷状态覃清野打激灵。
他用余光扫眼现在本应挨打洛溪衍,材发现洛溪衍好像很紧张。
他紧紧捏住杯沿,愧疚顺着长睫盖住他眸中颜色,暗淡光线将他本就紧绷面色衬有些难看。
可就算是这样神情,洛溪衍看上去还是仪表不凡。
覃清野下意识拿起点餐单,挡住自己半张脸。默默在心里念着咒,祈祷自己能变得和空气样透明,不被司机师傅注意到。
与此同时,洛母询问已经开始:“能具体说说当时情况吗?”
那司机长叹声,就再次挂上那种令覃清野熟悉神情。苦大仇深情绪让他看上去比覃清野更像个受害者:“是在南坞巷口接到他,你们都没看见,那孩子当时有多惨。他衣领被拉碎到胸口,颈肩上满是血迹。”
“他直哭,哭人揪心。他也不敢看,问他什他都不说,就默默坐在后座上抹眼泪。本想帮他报警,但也不知道为什,他就是不肯答应。”
听着司机声情并茂讲述,覃清野遏制不住额角突跳。如果他没有被什神秘力量篡改过记忆话,那定是司机被陈放多年猪油糊心。
覃清野心下慌,慌忙将视线移开,准备借口尿遁。
可他弯曲双膝才微起
覃清野不明就里舔舔嘴唇,将视线撤开。
“哦对,”说着,司机像是想起什,忽然问道,“你们是那孩子家长吗?他现在怎样?”
这问题提出,周遭气氛瞬间变化。空气度冻结,只有桌上咖啡杯中还冒着温热白气,显得极度不协调。
洛母顿下:“其实们也在找他,们……”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司机就激动前倾身子:“你们可真是好人,会尽所能帮你们。你等等啊,让仔细想想那孩子体貌特征。”
他明明记得,他恢复力气后好不容易从院子里翻出来,却怎也打不到车。好不容易见到辆车,这那司机还非要替他报警。
报警等于,bao露自己,他当然不肯。为防止别人认出来,路上他都只能半捂着脸不说话。
至于哭就更不可能,他不让别人哭就不错。
这种观察力和感受力,这司机真没有被别乘客打过吗?
覃清野无奈藏在点餐单后瘪瘪嘴。现在不管对方说什,他都得听着,而且不能有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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