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洛溪衍脑海里响起
句熟悉又陌生
话音。
那声音太过清晰，能让洛溪衍在顷刻间分辨出那是源自他记忆中，他曾经亲口说话。
那声音不止，洛溪衍单手撑耳，鼻尖竟真掠过丝甜味。
他神情恍惚，还区分不出那是什
甜。那味道却瞬间化作抓人钩，把扯起他，又驱使他步步向前。
操场上仅有扩散性光源毫无征兆熄灭，洛溪衍不受控制寻到
那微弱味道源头。
这时，母亲电话终于拨通。
先开口是洛母：“阿衍，你送检信息素已经有结果，SⅢ级，已知Alpha信息素中最高等。
知道你不想因为军训耽误祖母忌日，但医生说你信息素很危险。这种危险可能不止限于你自己，甚至会影响到旁人。”
“知道，能尽快找人接吗？感觉……”
话还没说完，洛溪衍视线已然模糊起来。
洛溪衍起身拉开窗子，却没有丝夜风肯移步进宿舍半方桎梏中。
扼颈燥意顺着腺体蔓延开来，洛溪衍将窗子拉开更大，却仍旧没有改善。
片刻后，他像是被密不透风塑料袋封住七窍，开始呼吸困难。
洛溪衍打开手机，接二连三拨出几个电话，却始终没有接通。
他猜测是宿舍信号不佳，当机立断决定离开宿舍，寻找空旷地方后再尝试。
军训后怨声载道被隔在宿舍门外。
洛溪衍坐在座位上，查看过自己脚伤后，终于想起已经躺在抽屉里天手机。
他扫过通知栏上几条消息，正要点击键清除，条意料之外验证消息令他眼神定。
“对不起啦，事急从权，还你早饭钱。”
这是覃清野在……道歉？
他似乎撞到谁，重心不稳滚倒在假草坪上，又不由自主扣住什人。
下瞬，大簇纯甜入鼻，洛溪衍视线略有回转同时撞上双惊恐双眸。
熟悉眉眼勾起洛溪衍记忆，竟和那晚
刚才被舒缓剂掩饰假象猝然破碎，信息素毫无收束破笼而出。
“快。”洛溪衍倏然跪地，手机砰声坠地。
母亲急切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洛溪衍双耳却像灌满海水，只能听到朦胧大概。
周围好像喧闹起来，他感知混沌，唯有后颈处撕裂，清晰像是扎根在痛觉神经上。
“好甜。”
他撑着半跛脚离开宿舍，终于在月光庇佑下倒吸入口微凉夜风。
但那点凉意根本压不下那难以言喻灼热，反将楼宇重叠间压抑感衬托更盛。
又通电话落空，洛溪衍已经顺着甬路走到操场，气流开阔让他略有缓和。
但随着晚自习下课铃响起，操场上开始聚集起大量人群。
洛溪衍不知道自己情况如何，只能先找个人少地方躲起来。
洛溪衍怔忪，忽然想起覃清野那时对他说那句看不得自己受伤，心头涌上阵怪异。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后颈如受重击疼痛打断洛溪衍所有思绪。
他再次拉开抽屉，取出舒缓剂。小指抵在瓶底，用覃清野上次和他讲方法直对后颈喷去。
药物直接作用于腺体，钻心疼痛快速得到缓解。
但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不得当，剧烈疼痛才消个头，就在他胸口反弹起极度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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