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去啊?”
“上体育课。”
覃清野低头看看自己受伤手,又看看即将进入易感期洛溪衍,把不可置信着几个字写在脸上。
但洛溪衍却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想喝点甜吗?”
覃清野眼底亮,瞬间忘刚才令他犹豫原因,直接跟着洛溪衍离开教室。
覃清野忙打开药膏,点取些许泛紫药膏。但最后,他还是没涂下。
最近段时间服药,他夜盲症有所恢复。想起之前司夜叮嘱,覃清野已经从今早开始恢复服药。
这也意味着,他恢复往日不能随意用药阶段。
他将药膏拧回,在洛溪衍看不明朗角度上虚涂过,转而擦在卫生纸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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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覃清野睡得格外香甜。
但洛溪衍好像精神不太好,大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覃哥早上好!”
覃清野抬手抓过脖颈痒处,听见刘远喊他,就顺着声音转过身。
咂嘴间,覃清野感受到些许阻力。他无意识抬手,却在划过嘴角时什也没摸到。
细微异常并没有让他清醒,覃清野放下手,继续沉入周公之梦。
床头,洛溪衍靠在柜背,极力压下自己沉重呼吸。
隐秘禁忌感和意外失措感共同冲上,并扦插在他情绪里。
洛溪衍把手心搭在心口,逆着心脏跳动起伏下下向回按压。
说是上体育课,但洛溪衍只是想先带覃清野透个气,以免他被周围消极情绪影响。
秋日晴空总比旁季节看上去更空远,凉爽秋风袭来,能吹散乏意。
路过空无人篮球场,覃清野倒过步子,边退边指着篮球场方向问:“上节体育节课,你为什站在篮球场下
谁也没想到,临近月考居然会被串过节体育课。
消息经宣布,顿时引起片怨声载道。
考前体育课等同于自习课道理,大家心如明镜。
上课铃声短暂镇压后,教室很快嘈杂起来。
洛溪衍将手中笔放,抽出大早上给覃清野准备习题:“走。”
可刘远却死盯着他脖颈,盯得他想骂人:“看什呢?”
刘远耐人寻味指下他脖颈位置:“你俩这……有点过分吧?”
捕捉到“你们”和“过分”这两个关键词,林纱顿时转过来,眼就看见覃清野上块草莓红。
覃清野啧口,指甲又扣过那块皮肤:“闭嘴吧,蚊子块看不出来?真是奇怪,明明把蚊帐掖那紧,今早也不见被睡开。那蚊子是怎进来?和老鼠学打洞?”
身后,洛溪衍心虚轻咳声,将药膏顺着课桌推过去:“之前母亲备下,止痒效果还可以。”
可无论怎努力,他心脏就像失控机械,无论如何也不肯重回正轨。
片刻后,信息素才跟不上节奏从隔离贴间泄漏出些许,懒散不像话。
但这却让洛溪衍清楚明白,他此刻失控心跳,与任何身体异常都无关,而是完全为那个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人。
透着蚊帐,洛溪衍又看眼覃清野,用只有他能听见声音低念着:“覃清野,好像,真很喜欢你。”
不知过多久,洛溪衍才再次走到覃清野床边,把垂落纱帐重新掖紧,安静走回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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