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洛溪衍迟滞
放下手机。
谎言正说没有难度，但若是倒说，就很难不出破绽。
但从刘远对话里，他却没有得到说谎讯息。
从隔离间主室离开时候，洛溪衍就调阅过床头信息素监测仪上数据，他发现自己信息素突出波动集中在3:25到4:
“谢谢。”电话那头声音明显变低，“麻烦
。”
这是刘远被挂电话挂最开心
次，他拭过额角虚汗。
“覃哥，好像骗过去。”
覃清野轻笑声，没有回复。
全程，他都力图让刘远营造出种努力撒谎却失败假象。而这，无疑会让他最后坦白看上去更像真相。
“所以，你上次见他是体育课前？”
刘远连不两声：“你们出事之后，
因为家里人身体不适去医务室给他拿点药。当时还见到覃哥，在诊室。”
“几点？”
“三点多吧，走时候是三点半，手表半小时提示，再之后就没见到他。”
“三点半最后见到阿野，你能从这个时间点回想过你下午都干什
吗？”
在覃清野指导下，刘远回拨洛溪衍电话。
“你在教室吗？”电话那头声音空远，像是封闭小空间。
刘远看眼覃清野，转而道：“刚才在，现在在外面给你回电话。”
洛溪衍顿下：“覃清野在教室吗？”
“在啊，”刘远道，“怎？”
宣扬刘远事。毕竟，要论不想被旁人知道秘密，还是他更多些。
正失着神，刘远手机就险些戳到他脸上。
覃清野定睛看，通过QQ打来电话人，居然是洛溪衍。
他低头看下手表：“别接，也别理，现在是上课时间。”
他掏出手机，快速打过几行字。
“你这神，不当心理医生可惜。”
“说什呢？”
“你看过心理医生吗？”刘远神神叨叨把手机收，“那时候和弟都不想继承家业，爸以为俩有点毛病，非要带们看心理医生。”
“人家靠专业，，”覃清野敲敲太阳穴，似有骄傲回句，“靠是这。”
·
面对洛溪衍问题，刘远懵。编造时间点，顺着说尚可，若是倒回去仔细说，他时还真反应不过来。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好好听覃清野话。
就在他迟疑时候，覃清野把手机对准在他视线里，屏幕上时间事件也已经由正序变成倒序。
刘远边看边回道：“就是因为家里人病，走十几分钟到医务室。在之前……”
说完，他边听着洛溪衍回复，边神情紧张望着覃清野。
“你把电话给他，想和他说句话。”
刘远声音哽：“那个，这不是在走廊吗？有什事，转达给他吧。”
手机对面静半晌。
“他不在，对吗？”
“不是，……”刘远叹口气，“是不在，家里来人，在宿舍。”
写完，覃清野才把字体放大给刘远看：“记住。”
文档里，覃清野把编造每个时间点和对应事件连在起，和之前串供并无区别。
“倒过来也看遍。”
刘远满不在意扫过点，频频点头。
片刻后，覃清野又看眼时间，已经是下课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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