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野似乎说不清。
或许只是那日午后
阳光刚好落在他侧
洛溪衍动作
停，手中白色纱布绷直在覃清野腕间。
覃清野道：“但在此之前……”
他借势捉住洛溪衍双腕，向自己身后扯。
双唇触即离，覃清野微抬下颚，再次吻上洛溪衍唇瓣。
他没给洛溪衍任何反应机会，将指尖落进对方发丝间，加深
这个吻。
丁知朝点点头，片刻后又道：“这几天和你交换信息素，洛溪衍也稳定不少，你也不算亏欠他。”
覃清野迟滞看着手指发呆，没再说话。
·
再见洛溪衍，是在次日清晨。
他明明可以回学校复课，却因为担心覃清野状况，再次选择留在覃清野身边。
洛溪衍可以在万人面前毫无掩饰展露爱意，也可以因为他不情愿永远将爱意深埋。
原来从头至尾，畏首畏尾，都只有他自己。
他激动撑起身，却虚弱在下床时不小心跌倒。
这短暂意外让他在浓烈冲动中提纯出丝理智。
丁知朝从外面冲进来，快速将人扶起：“又作什
妖？”
覃清野还是沉默。
“今晚，
大概可以出去睡。”洛溪衍起身，“那就，晚安。”
直到洛溪衍完全消失在诊室，覃清野才窝进床铺，将整个被子蒙过头顶。
他何尝舍得放开洛溪衍。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如果没有洛家和覃家。
惊愕令洛溪衍腿上医用托盘歪，尽数撒倒。
覃清野忽略那打翻声音，放下他直端在心口卑微，尽模尽样辗转厮磨。
此刻，他吻人不是洛溪衍，他也不是覃清野，他们只是两个互相喜欢普通少年。
如此，而已。
为什会喜欢他，又是什时候喜欢他。
他端着医用托盘，毫无杂念拉过覃清野手腕，准备给他换药。
静默中，覃清野突然开口：“洛溪衍，你记得吧，姓覃。”
洛溪衍将蘸取碘伏棉棒小心涂在覃清野伤口上：“不然你还姓什？”
覃清野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说什，只是在故意降低话题浓度。
他把手腕又偏个角度，配合着洛溪衍上药动作：“现在想和你说最后件事，如果你还坚持。想，可以现在给你答案。”
丁知朝出现放大他理智，他重新靠在床头，忙问道：“丁医生，信息素治愈几率到底有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丁知朝眼眸闪烁，却在转身前全部压下：“你昏迷这几天，直在观察洛溪衍对你信息素治愈情况，是有个好消息。”
覃清野眸子闪过微光：“什？”
“你治愈几率高达90%，修复后信息素等级，至少在B级及以上。”
覃清野激动说不出话，半晌才憋出句是不是真。
想到这，覃清野思维滞，停在洛家这个词汇上。
如果洛溪衍从那个时点就知道他是开学前被标记那个Omega，那，那时说“娶他”，不就是……
身体疲乏跟不上他掀被子速度，覃清野把手臂扣在被子外，脸上温度急速上升。
背着洛家私下公布要对自己负责，逼迫洛家做出反应。
原来洛溪衍早就在扫除他们之间障碍，他什都知道，却什都不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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