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封,上个月没给你写信,是因为生场大病,他们说差点烧坏脑子。”
“第5
“这是……”
覃清野曾经话忽然钻进他脑海。
“初中那所学校,楼前这个位置上摆着个邮筒。每次下课,就会死盯着那,等你回信。”
从知道覃清野过去十年里给他写过信,他就大致猜到那些信是被覃家拦下。
可他从没想过会有这多,更没期盼过能找回来。
检查过门窗,洛溪衍关上灯,往回宿舍甬路上走去。
盏路灯闪闪烁烁,终于哑灭。没有覃清野在身边,周围安静不像话。
手中,箱子上灯光明灭,引不起他丝毫情绪波动。
覃清野不在,洛溪衍并不想开灯,他凭借记忆将手中箱子放在桌上,打开台灯。
灯光书桌为原点,照开片光亮。
他手里捧纸箱,看着分量不轻。
“能单独说两句吗?”
洛溪衍刚要起身,就见覃清野把桌上习册放在旁,先他步站起来:“那就先走,丁医生说来楼下等,这会也差不多到。你们聊……后天见。”
经这提醒,洛溪衍才意识到明天是周日事实。
他挽留措辞还没到嘴边,覃清野已经走出教室,只留下个挥手告别背影。
夜色昏沉铺下,同学们陆续离开。
覃清野看眼手表,托腮看着身侧洛溪衍,静静等着他做完手上题。
夜色透过玻璃窗,将洛溪衍干净侧脸映上。
半晌,洛溪衍才将视线从最后道大题上移开,扣上笔。
覃清野干咽下:“没有和你说过,你长特别好看?”
空拂过这几百封信,洛溪衍手已经开始发颤。
他打开那被拆过信封,取出信纸。
“洛哥哥,这是给你写第2封信。已经到新城市,你还好吗?”
“这是写第10封信,今天下雨,撑起你从前送那把伞。”
“这是第30封信,这几天就要去国外。不想走,但是没有人理会。”
洛溪衍从盒子里拿出那袋包裹着牛皮纸沉重,张卡片恰掉落入盒底。
“物归原主。温引代覃溯。”
洛溪衍小心拆开纸袋,硬纸壳与指纹摩擦声沙沙,带起阵泛着时光陈旧墨香。
见到里面东西时,洛溪衍手蓦地顿。
那摞厚厚信封,每封上都写着“致洛哥哥”。
洛溪衍嘴角松,边整理边问道:“什事不能当着他面说?”
经纪人绕过书桌,把他手里箱子放在桌上:“也不知道,温引只说让单独交给你。他通告很满,没办法亲自来。东西没拆过,给你带到,这就走。”
说着,经纪人摆摆手,离开教室。
洛溪衍顺口气,打开盖子,发现内里还封层牛皮纸。
瞥眼教室角落监控,洛溪衍将盖子重新盖紧。
洛溪衍不动声色向覃清野靠靠,指尖点在他还摊开习题上:“哪道题?”
覃清野困惑歪头,突然明白洛溪衍是认为自己夸他是有求于他。
他连忙否认:“认真!还有,……”
“洛溪衍同学,能牺牲你宝贵恋爱时间,来这接个‘快递’吗?”
门口人声打断覃清野话,那是温引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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