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野搭在床边
半条腿不听使唤把他整个人带下床，撞在床头柜角上。
他顾不上膝盖上疼，
脸震惊：“什
？”
“你
窗边，洛溪衍眺望着不远处，正在失神。
覃清野分明记得昨天晚上喝完水回来就困得不行，很快就睡下
。这会怎会和洛溪衍同在间房？
难道是走错房间？
正想着，听见响动洛溪衍转过身：“醒？”
“嗯。”覃清野哑声。
他轻手轻脚迈进屋子，看着已经睡下覃清野，决定不喊他起来。
可他刚把碗放在床头，直闭着眼覃清野竟直接爬起来，目不转睛盯着床头碗上热气。
洛溪衍叹口气，端起面坐在旁。
碗面下肚，覃清野才彻底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洛溪衍放空坐很久，才小心把覃清野被角掖好。
像是听懂，覃清野立时停止挣动。
在厨房寻找半晌，他也没找到什食材，最后只找到包火锅面。
他接半锅水，静静等到水开。
水面上飘起星点油花，在小沸水面上起起伏伏。
窗外雨仍下个不停，就像祖母离开那天。
覃清野不安分在洛溪衍怀里蹭着，口咬上洛溪衍手指。那动作轻柔，只是衔起，并未咬下。
洛溪衍失措弹开手，覃清野下巴直接垫上他胸口。
覃清野可怜巴巴眨眨眼：“
想吃面。”
那种眼神让洛溪衍觉得熟悉。很多年前，覃清野好像就是用这种语气口吻抱着祖母，撒娇着要吃她做碗面。
祖母年轻时候，洛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小作坊”。
洛溪衍缓缓靠近床边，单手托起他下颚：“补你。”
接着毫无征兆咬上他唇。
覃清野木讷盯着洛溪衍，感受着大清早扑面而来热情。
那吻正欲深入，覃清野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漱事实，忙推开人：“等，等会，大早就这样不好吧？”
洛溪衍轻笑声，拇指扫过覃清野嘴角：“昨晚你在房里大喊大叫索吻时候，想过不好吗？”
“洛家是逃脱不开责任，但无论怎样，都不会重蹈父亲覆辙。”
灯光在晨星闪烁间熄灭，洛溪衍躺在覃清野身边，伴着雨声入眠。
·
翌日，上午九点。
覃清野从床上腾起身，敲敲自己昏沉后脑勺。
他记得那时祖母眼神，她虽然什都没说，却能让人清晰感受到期盼。
洛溪衍知道，直到最后刻，她都在等着自己儿子。
只可惜，那满腔期待终是化作粉齑，再也没有拼凑回来可能。
洛溪衍时常在想父亲会不会后悔在峰会和祖母之间选择前者，但他始终没有答案。
他捞起清面，舀下少许汤水，往房间走去。
生意点点多起来，忙到每天只能下面对付。等到人有钱，厨艺就退化到只会煮面。
祖母没去世那些年，洛溪衍也时常能吃到她亲手煮面。
后来祖母去，他就总也想再能做碗出来。前前后后失败很多次，他都没能煮出那种味道，但总算学会煮面。
往昔记忆渐次填满，冷却着他混乱。
洛溪衍将人从怀里拉起，平按在床上，温声道：“安静等着，再乱动，就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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