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
叶封华失望地挂掉电话,失魂落魄地走到校门口,真是人间疾苦啊,不仅上班很痛苦,还没有叶大厨做饭。
没想到,他在操场上散步时想到张寒策,出现在校门口。
“叶老师,你怎这副模样啊?”
张寒策打趣地说他句,然后从车后座里掏出个东西——是份直用毛毯包裹着杂粮煎饼。
看着答题卡后面那三大题,叶封华本能地感到头疼,列列试卷分下去之后,叶封华就开始撑着脑袋,枯燥地盯着地下学生们。
叶封华手边摆着已经考完语文试卷,他在讲台上看卷子,底下学生偶尔东看看,西瞄瞄,不过分话,叶封华只是看看他,眼神警告。
他在讲台上看完语文卷子,大概能猜到自己班上学生能考多少,悄悄叹息声,想到改卷子,就是件令人头秃事情。
枯燥考试结束之后,叶封华将卷子交给数学组,然后行尸走肉般回到办公室。
没过多久,改卷子又改得他头疼死,随即像条死鱼样,瘫在椅子上,转头看着同样满面愁容纪翰之。
叶封华则是想到那天跑完千米,他整个人都要废掉感觉。
“别吧,登山好累,也不合规矩。”
“们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只说学生不能去,没说老师不能去,怎不合规矩。”
纪翰之理智地跟叶封华辩驳,最后还补充句:“呀,不会是有人跑千米之后,腿瘸好几天,由此落下心理阴影吧?”
“滚呐!才没有,爬山有什好怕。”
约而至,孩子们都考得眼冒金星时候,纪翰之正和叶封华在操场上散步,走到院墙边时候,叶封华下意识去看栅栏。
那里什都没有,只有阵风吹过。
叶封华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什神经,突然要看栅栏。
“哎,听说考完之后,休息个周末,然后就是下周秋游哎。”
纪翰之摸摸下巴,听校方说要去城东那边风景区秋游。
“纪老师,高估他们水平,也低估他们想象力。”
“叶老师,很明智地没有去估,但依旧被刺得遍体鳞伤。”
这样愁态直持续到下班,叶封华仿佛身体被掏空,疲倦地站起身,伸个懒腰,就接到叶双电话。
“歪,双啊。”
“哥,今天有案子,可能会很晚回去。”
“这可是你说啊,倒时候跟年级主任说声,俩登山去。”
叶封华后悔也来不及,他又被纪翰之激将法给坑。
他们没能散多长时间步,因为下场考试,就是他们监考。
因为考场是打乱,哪怕是回到自己教班级,也不见得会遇到自己班学生,叶封华走到二班之后,看着里面陌生学生,还不自在地愣愣,然后才缓缓走到讲台上,开始拆试卷。
他这次监考是数学。
那风景区周边都是山,但校方没有让学生登山准备,只是让他们去那边湿地公园野餐,就当是出去放松下。
“你说这个干什呢?你又在想什?”
叶封华侧过头,看向纪翰之那张想搞事脸。
“就在想啊,学生不能登山,没说老师不能去登山啊。”
纪翰之已经好久没有爬山,还挺想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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