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封华又砸他拳。
无渊瞧他气急败坏,脸都气红,显得比这几年气色要好太多。
已经很久没见他如此鲜活。
无渊在心里叹气,他没有世人三观和情感,不甚明白叶封华和张寒策之间芥蒂,更不明白他们这样纠缠到底有何意义。
曾经他只是把叶封华当做容器,如今,他是真希望他能高兴。
“你怎回事啊?丢不丢人,不会是合修心法不熟练吧?”
无渊实在笑得没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叶封华烦得要死,用被子捂住头,不想听,“不是!就懒得动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现在懒得动,还是昨晚懒得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渊笑声实在太吵,吵得叶封华心烦意乱,踢开被子,抓起被角扑到无渊身上,把他蒙在被子里顿毒打。
无渊不满地从他身体里钻出来,趴在叶封华背后,抓他吊坠穗子,搔叶封华鼻子。
“你别烦。”
叶封华撇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你又怎?又闹脾气。”
无渊戳戳他脸,跟只大猫样,直在他身边骚扰他。
腹腔,哪怕被人蹂躏致死,张寒策也只会觉得,甘之如饴。
比起失去和寻找,他宁愿死在叶封华手里。
死亡,又何尝不是种占有。
他对叶封华亏欠,又何尝不是种束缚。
是谁也无法解脱纠缠。
只要叶封华高兴,什都不重要。
“不是因为他!”
怎打都不解气,无渊笑声太具有嘲讽意味,刺得叶封华难堪至极。
“好好,饶,饶,不笑。”
无渊嬉皮笑脸地握住叶封华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搂住叶封华腰,笑得十分无赖:“看你这精神,就相信,不是虚,是懒。”
“滚啊!”
但叶封华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跟个尸体样趴着。
无渊担心是他身体又出问题,掌心贴在他后腰,稍微探测……
“芜,你小子,看你今天趴着不想动,是昨个晚上累坏吧。”
“滚!”
叶封华翻身把无渊踢下床,无渊十分无赖地趴在地上笑,笑到捶地。
热浪波涛般,是阔别三年潮汐。
次日,叶封华又缩在床上,不乐意动弹,张寒策除偶尔从门口探头瞧瞧,确定他还在,其他时候都不知道在忙活什。
叶封华懒得管他,打算再睡觉。
把这些年没睡好觉通通补回来。
“哎,你又打算在床上蹉跎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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