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策无话可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让好好向你赎罪,好不好?”
叶封华笑他太贪心,笑他不知好歹,“好啊,那你定要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知道,张寒策什都不在乎,但他相信,张寒策是真爱他。
爱,可以是暖。
也可以是冰冷刀。
“从来都是。”
随着话音落下,寒意过电般,从张寒策头顶传遍全身,他紧紧抱住叶封华,“胡说什呢!”
若是早知道移情术法可以改变过去,他是能趁着上次回到宴卿幼年时,解救全族,机会只有那次,已经完全错过。
仔细想,也正是因为信息差和时间差,才让他父母全族永远死去。
宴卿在错乱时空里煎熬百年,而父母死亡无人更改,故而彻底消散。
叶封华靠在墙上,露出个苍白笑,他看着张寒策,缓慢说道:“其实直很奇怪件事情。”
张寒策扶着他,给他擦擦脸上冷汗,很担心叶封华状况,但是又想着叶封华是神,不会出事。
“什?”
叶封华微微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灯,气息微弱:“叶双是个多好人,正直善良,为人民服务,尽职尽责,他为什要死呢?”
张寒策心中痛,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着他腰。
年,过得比前面几百年,都要漫长。
“没事吧?你脸色很差。”
“你去看宴卿吧。”
单重华想要扶着他胳膊,而叶封华转身离开。
走到走廊里,叶封华抬手摸鼻子,掌心已是鲜血片,张寒策连忙用湿纸巾给他擦干净。
叶封华缓口气,将自己手机号注销,燃起掌中火,手机整个化为灰烬。
看着灰烬飘散,叶封华嗅到自由味道。
做完这些
叶封华任由他抱着,无力地笑起来,这样悖乱时空,实在是可笑。
越笑越高兴,他甚至和他们深爱时样,环住张寒策脖子,气若游丝地说道:“还明白件事情,像你这样作恶多端人呢,为什要活着呢?”
“因为你要赎罪啊,死,怎赎罪呢?”
叶封华趴在他肩上大笑起来,笑声凄惨,恣意妄为,“张寒策,还是好恨你。”
“嗯”
叶封华看着张寒策,继续说道:“宴卿有爱他人,有亲人,有朋友,有事业,有大好人生,本该幸福快乐地活下去,他又为什要死呢?”
张寒策不知道宴卿事情,有些困惑,但没有打断叶封华话。
叶封华呼吸有些不稳,身体大多数力量都落在张寒策身上,他靠在张寒策肩上,头发都被冷汗沁湿。
“现在才明白,他们都不该死,该死那个人”
叶封华强撑起身子,捏住张寒策下巴,空茫双眼对着他,冰冷嘴唇贴在张寒策唇角,模糊不清地说道:
见他走路都有些不稳,连忙扶着他。
叶封华只是沉默地由他扶着,张寒策想要背他,但他固执地要自己走。
走到转角时候,他彻底没有力气,靠在墙边,费力地呼吸着。
难以想象,宴卿是如何带着浑身剧痛,活过这悖乱百年。
张寒策不敢动他,他恨自己无助,也恨自己无能,却只能虚扶着叶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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