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微顿,目光沉沉看着沈无春,“那谁重要?”
沈无春抬眼看向傅鸠,“当然是你。”
傅鸠沉默,他长久凝视着沈无春,末只撂下句,“骗子。”
两个人之间沉默下来,沈无春无聊,就盯着傅鸠背影,描摹他衣袍上朵朵墨色牡丹。这牡丹花瓣大而繁多,颜色深红渐黑,唯有花蕊点灿灿金黄,像是星星点点光。
沈无春在床上躺下,注视着傅鸠背影,慢慢睡去。
傅鸠声音淡淡,“哥哥年两回往武林盟送东西,他当然不好亏待。”
傅鸠是无极宫少宫主,无极宫地处大漠,占据绿洲,据说领地还有金矿,富庶不得。
十年前傅鸠搅弄武林风云,被众人围剿。无极宫没法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不敢率人前来救援。但在得知傅鸠被关起来之后,却派人年好几回来找燕无歇,每回都带着十几车金银财宝,就是为能让傅鸠过得好点。
傅鸠回过头,凤眸微挑,看着沈无春,“这十年来,你在做什?”
沈无春回想下,当年他被人刺伤,在药王谷昏迷三个月。后来他离开药王谷,找到燕无歇,想见傅鸠。燕无歇不允许,他同燕无歇定下个约定,因为这个约定,他在浮玉山上待十年,直到燕无歇派人来给他送武林大会邀请函,他才可以下山。
后来,沈无春被燕无歇送去药王谷,当他醒来,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傅鸠被囚,切尘埃落定。
沈无春摸摸腰腹,好像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疼痛。
傅鸠已经起身,他下床,换新烛,根根点起来,石洞里便明亮起来。
“你还不走?”傅鸠背对着沈无春。
“要在这里待几天。”沈无春坐在石床上,拢件绸衫。进出次梦赦窟太麻烦,他给沈长策留信,没什大事不要来找他。
不知道过多久,机关轰鸣声音传来,那头,燕无歇站在石桥另端,身边几个弟子举着火把,照着桥这边路。
那几个弟子同沈无春在秋水渡见到武林盟弟子不同,他们每个人都身着白色甲衣,脸上带着面具,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
这些弟子平常守在各个关卡,每三日次往傅鸠这里送吃食日用,但不能与傅鸠对话。
沈无春被声音
同时还收个徒弟。
沈无春抿抿嘴,他觉得如实说,傅鸠会不高兴。
“你不说也知道。”傅鸠嘴角带着笑,眼睛却恶狠狠盯着沈无春,仿佛割裂两种情绪。
“听说你又收个徒弟,”傅鸠声音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毛骨悚然,“你新徒弟怎样?称你意吗?你跟他说起过吗?怎说也是他师兄不是。”
“他不重要。”沈无春打断他话,像是感受到危险似,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傅鸠回头看着沈无春,沈无春也看着他,眼睛很柔和温顺。
傅鸠轻笑声,笑沈无春后背发凉,他收起温顺做派,拢着衣衫从床上下来。
沈无春赤着脚踩在石板上,石板冰冷似铁,他于是又把脚缩回去,用旁雪白皮草将自己圈起来。
那边傅鸠拿出些果脯肉铺放在桌子上。
“你这里倒是不缺什,”沈无春道:“看不出来,燕无歇对你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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