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黑白,明暗,剑招身形整齐划,剑气剑意不差分毫。他们游走在三人之间,不像场杀戮,反倒游刃自如像出舞蹈。
粉衣女和风雅颂接连落败,云出岫鞭子被打落,沈无春与傅鸠前后站着,两柄剑同
傅鸠扫视几人,道:“沈无春,出剑吧。”
沈无春愣下,“没学过《清光》。”
“你学过,”傅鸠笃定道:“教过你。”
沈无春愣,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与傅鸠在大漠王庭时候。傅鸠想学沈无春折梅剑法,沈无春想为难他,故意只使遍。奇怪是,傅鸠只看遍,就见整套剑法完完整整重新耍遍。沈无春觉得不可思议,傅鸠却扛着剑,笑好不得意。
后来傅鸠告诉沈无春,剑招不好记,剑势却是可以被看出来。天下剑法万千,大多万变不离其宗,若真苦练剑势,别人抬剑,你就能想得到这柄剑应该指向哪里。
残阳如血,在江面上映出道瑟瑟红。沈无春身上白衣被血迹染得斑驳,面色却越发苍白。傅鸠持剑站在浅滩中,依然长身玉立。可他衣摆浸在水里,晕染出淡淡红。
大块头和红衣女死,鬼灵儿没有大块头做支撑,也不是沈无春对手。沈无春与傅鸠二人相背而立,余下三人围着他们。
风雅颂最狼狈,脸上人皮都被削去半,露出与外面极不相符干枯黯淡皮肤。粉衣女已经黔驴技穷,身上毒药暗器都消耗尽。为首云出岫也不复初见从容,手上长鞭断截,剩下半耷拉在地上,有些可笑。
傅鸠脸上溅几滴血,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问沈无春,“这是不是你十年来最狼狈次?”
沈无春没有说话,他在尽量平复内息,云出岫鞭子使得出神入化,打在身上痛不欲生。
当年沈无春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是后来,他与越来多人对招之后,发觉确实可以看出剑势,只看遍就能记下剑招这事,确也不难。
沈无春抿抿嘴,率先打破僵持局面。他提剑而上,傅鸠紧随其后,两个人剑招身法完全样,傅鸠如同个影子样紧贴着沈无春。
任何人都不能同时抵挡两个沈无春。
云出岫猝不及防,长鞭卷过沈无春剑,傅鸠剑就直直刺向自己手臂,逼得自己不得不松手。而沈无春得自由,便在瞬息之间刺出数剑,招招逼向风雅颂。傅鸠与他剑招样,却是背对着沈无春紧逼粉衣女。
三人被他们这般形影不离剑法打个猝不及防。云出岫率先变方向,长鞭挥向傅鸠,余下二人也都紧逼傅鸠。这个时候,沈无春又好像成傅鸠影子,不管傅鸠如何变换招式,沈无春都能做与他模样。
飞花书院六先生叱咤江湖二十余年,日便折三个,这是何等折辱与愤怒。风雅颂举起手中铁扇,“等将你们擒住,必然要扒皮抽筋,让你们痛不欲生!”
傅鸠没有理他恼羞成怒话语,只问沈无春,“你知不知道《玉竭山顷》中最厉害卷是什?”
沈无春看眼傅鸠,“《太息》?”
自来内家功夫最为精妙,也最厉害。
“不,是《清光》。”傅鸠道:“《玉竭山顷》中最厉害卷其实是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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