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撂下银子,道:“两间上房。”
掌柜说好,开两间上房引着人上去,傅鸠看眼沈无春,道:“你跟姐姐先上去。”
沈无春神色冷淡,瞥他眼就往楼上去。他腿上虽然有伤,但他是个能忍疼,走起路来与旁人无二。
傅鸠倚着柜台,看着沈无春步履平缓走上楼。
掌柜见傅鸠目光不错眼盯着人看,问道:“这位是您夫人?”
“这你就不知道,”傅鸠声音从帘外悠悠传来,“男人三十枝花,女人就要严苛些,到三十,都能说是半老徐娘。”
沈无春想想,没想明白为什这不公平,他看向哑姑,想让哑姑帮他说话。但哑姑正拿笔在记要添办什东西,根本不想过问他们俩。
沈无春生着闷气,马车路碾过青石板,停到客栈门口。
傅鸠从车上下来,客栈里伙计忙出来招呼。傅鸠站在马车边,喊声,“夫人。”
帘子唰下被拉开,露出只修长骨节分明手,那手腕上白玉镯晃来晃去,几乎叫小二看花眼。
。
马车里面,沈无春睁开眼,皱着眉问帘外傅鸠,“为什要把扮做女人?”
“他们都知道们是两男女同行,势必会很注意这样人,叫你扮做女人,好掩人耳目罢。”
“那你为什不也扮做女人?”沈无春不服气。
“三个女人孤身在外会引来很多不必要麻烦。”傅鸠有理有据。
傅鸠随意点点头,又添句,“脾气不好。”
掌柜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眉眼官司,笑道:“你与尊夫人可真恩爱。”
傅鸠嗤笑声,“你哪儿看出来恩爱?”他往楼上看眼,确保沈无春能听见,“这夫人呐,性子冷毛病多,身材干瘦,不好生养。成婚十
马车上人走下来,沈无春穿件妃色妆花对襟曳地长裙,墨发挽简单发髻,斜插两支牡丹红玉簪。沈无春这个人穿惯白衣,声气质清冷,乍然换这般鲜艳衣裙,清冷气势被淡化,倒多些如牡丹花般雍容。
小二紧盯着沈无春看,只觉得这人身段气质哪哪都好,就是张脸,略显寡淡,看去有些格格不入,似乎那张脸应与这通身气度相配,是个容色倾国模样。
傅鸠身后敲下小二脑袋,“看什呢!”
小二忙不敢再看,讪讪笑两声,将马车牵去后院。
傅鸠几人走进客栈,掌柜站在柜台后头早有察觉,笑脸迎人,颇为友善。
沈无春想想,又道:“那你来扮女人,来扮男主人。”
傅鸠默默,道:“你哪儿那多废话,让你出面去和这些人打交道行吗?你会撒谎吗?”
沈无春很不高兴,“你就是故意。”
“让你穿个女装而已,多委屈吗?”傅鸠声音里透着股玩世不恭混账味儿,“还有,别副苦大仇深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俩是私奔出来苦命鸳鸯呢。”他顿顿,又道,“对,你也把年纪,装不成待字闺中大家小姐。”傅鸠想想,兀自笑出声来,“倒不如说是孀居寡妇和她情人,行,到下个地方就这说。”
沈无春气死,还有些委屈,“你只比小岁而已,凭什说把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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