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嫌弃这颜色,说什都不肯戴,并说:“你是保镖,保证雇主身体健康是你责任,所以该你去找吃。”
“好,今天去。”范锡把帽子搁在他头上,顺便平静地说出心里话,“声哥,自从踏上这个岛,承担七成工作量,而你干得少吃得多,有时候就像在坐月子。这些,就算是作为保镖义务,但是从明天开始,要平均分配工作哦。”
说完,范锡感觉轻松几分,自己为何如此直白?大概因为劳务合同到期吧。
这番话说得管声有点发懵。
那双温和喜人黑眼睛直视着他,言辞却相当不温和。他登时怒火中烧,把掀头
不出意外,管声开始摸鱼,工作效率都不如八十岁老大爷。被范锡道破后,他支着双修长好看手,说:“手还得弹琴,不能干粗活,从小就没干过。”
范锡也举起手,苦涩地笑笑:“合着手天生就该干粗活,就该劳动。”
管声捉过他手摸摸,装糊涂道:“粗糙有力,确是劳动人民手。”见他气鼓鼓地微瞪着眼,又摇摇他胳膊:“辛苦,给你加钱。”
范锡默默抽回手,扛起碗口粗树干,将头架高,猛地抬脚踹向正中,打算将它断为两截。
“这种不用动手可以干,你去做别。”管声也抬脚去踹,接触瞬间,那木头滚下。他“啊”声,几乎劈个叉,单膝跪地缓半天。
传闻是真喽?每周都换女朋友?好厉害样子。”
“既然你问,而眼下就只有你这个粉丝,所以想郑重地辟谣回。”管声双手按上范锡肩,含星般亮眸直直盯着他,“确实经常和不同女生吃饭,但只是蹭她们饭卡,不是滥情。”
“蹭饭?”
管声歪歪头:“算是合作关系吧!面对,食堂打饭阿姨从不手抖,给双倍菜和肉。刷脸,妹子刷卡。”
刷脸……居然把吃软饭说得如此前卫?范锡轻轻扭动肩膀,从他手底下挣出来,“就是吃白食呗。”
“没事吧?”范锡无奈地伸出援手。
“扯着蛋。”
“……”他阵无语,假如生活是漫画,那他此刻该是满脸黑线,“还是来吧,你去捡午饭,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有点紫外线过敏。”管声挠着胳膊,从包里翻出防晒霜掂掂,“防晒也用光。”
“你在水里搞什漂浮冥想,晒那久,肯定会不舒服啊。”范锡怕他以此为借口继续摸鱼,于是折下几片棕榈叶,琢磨着编顶大绿帽子给他遮阳。
管声无所谓地耸耸肩:“虽然不再盼着别人家死人,但日子还是紧巴巴,钱都攒着准备艺考呢。弟更可怜,连零花钱都没有,所以现在只要他开口就给。”
继续在林中穿行,他随手摘个野果吃,问道:“食堂阿姨给你打菜时手抖吗?”潜台词是在炫耀,自己帅到让阿姨破功。
“有点抖,不算严重。”范锡不卑不亢地答。意思是也不错,让阿姨无法使出十成功力。
制作木筏,着实是个大工程。
他们割破不同树木树根,最终选择沙滩附近含水量最少树木作为材料,用火烧断根部,获得整根木材。没有斧子,仅靠五金工具加工起来很费劲,还要徒手修理枝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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