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
全是正版，是消费者，当然有资格。”范锡最后
次从粉丝立场出发，将满腹由衷之言讲出来，“你明明是创作型歌手，那
有才华，可现在才二十多岁就要江郎才尽
。假如你少在各类无聊综艺上蹦跶，少演点烂片和雷剧，也许就能好好写歌吧。演技好倒也行，可你演技直都那烂，看不到点进步。总之，你最近出歌，就像……”
范锡欲言又止，时找不出合适词来形容。寡淡？乏味？又觉得不贴切。那些歌依然很好听，没有瑕疵，妇孺皆会。
此时，旁观他们斗嘴帅呆
“不管，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范锡语气强硬，忽而话锋转，“或者，你给打工吧，抵消你欠钱。”
说完，他暗中为自己喝彩。这话出口，他彻底扬眉吐气！他想起大学期间最后场空手道组手比赛，他被对手疯狂压制，最终竟然接连用上踢打出本，拿到两个3分，逆转战局。
“哈！”管声摸摸鼻子，发出带着怒意嗤笑，“给你打工？你可真敢说。”他沉默几秒，无奈地摘下腕表，用手指勾着悬在范锡眼前，“这是品牌方特意为定制，抵你工资绰绰有余。”
“不要二手手表，就要钱。”范锡瞥眼，平静地拒绝。
管声有些发窘，挠挠头，随之挠出个新办法：“这样吧，给你个人开演唱会，想听什歌随便点。”
六年！
他缓缓舒口气，接着脸上漫开笑意：“声哥，既然你跟讲规则，那你肯定是个非常遵守规则人喽？”
“嗯哼。”
“好，现在请把那个月报酬结清。”范锡甩去手上海水，拿来自己小包，从夹层中掏出劳务合同，摊在管声眼前，“看清楚吗？这里写着，薪酬于劳务期满后三日内结清。现在就给钱，现金转账都行。”
“你……啧……”管声目光，在合同与范锡脸之间交替，方才得意劲儿散去，有些苦恼地蹙起眉。
个人演唱会，这可是作为粉丝终极梦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独份。范锡心里轰下，炸开缤纷烟火，不过转瞬即逝。
他定定神，说：“不用费事，就要钱。”
“你别不识抬举。”管声满脸不耐。
“你也别太抬举自己，歌声又不是万能。你去对着大海唱歌，看它会不会涌出堆海鲜给你。”范锡冷眼瞧着自己偶像，“而且，你现在歌，跟以前比差远。”
管声眼睑跳下，目露凶光：“你没资格批评。”
和方博签劳务合同时，范锡就背着这个包，后来忘记拿出来。当时他也根本不在意这纸合约，只要能伴随偶像左右，让他倒贴钱都行。
可是，当时是当时，如今是如今。
滤镜越厚，关掉刹那，其背后真面目就越可恶。假如管声只是个朋友，范锡还不至于由爱转憎。让关系变淡，不再来往也就是。
可他分明那耀眼，装得那完美，诱惑别人去喜爱他，像个无耻诈骗犯。那些遥远热爱，彻夜与黑粉争论，连续几百天签到……去掉滤镜后，苍白而无意义。就连地铁里单曲循环时光，都不再美好。
面对合同，管声摊手笑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岛上又没有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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