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范锡远远地白男人眼,在棕榈叶编织席子躺平,准备睡觉。辗转片刻,他终究抵不过心底好奇,再度翻开直升机操作手册,偷窥管声灵感。
番凶残虐杀后,他开始烤制晚餐,熊熊烈火也烘不干他嘴角涎水。终于,椰子蟹熟!他敲开根蟹腿,轻柔海风中,饱满白嫩蟹肉颤巍巍。他赶紧塞满嘴,大力咀嚼,香得泪花都涌出来。
“太好吃,而且全是个人……”
另边,管声眼红得发狂,气得飚出家乡话,咬牙切齿地在远处咆哮:“死小子!就知道,你把好吃都藏起来!天天吃独食!忒不是人揍儿跌!”
“敢骂?!”范锡,bao起,朝他嘶吼,“花包谷儿!”
管声听不懂,于是在猜测过程中愈发恼火,却又忌惮于他身手,不敢靠得太近。
禁朝那边挪几米,侧耳聆听。他有种跑到跟前去听冲动,又厌恶这样自己。
这首歌,他是很喜欢。虽然是讲失恋,却不苦涩,还带着洒脱自嘲。
曾经有段时间,他签名是:“思念那累,而明明很懒惰。”好友苏盼则是:“爱你这件事,年年评劳模。”
当时,她在倒追大届帅学长,天天守在篮球场边给对方递水,确实能评劳模。后来,她与学长终成眷属,范锡觉得自己签名和她颇有情侣既视感,为避嫌就改。
可无论怎改,永远都是管声歌词。
范锡不屑顾,用力掰开蟹壳,用贝壳挖出满满肉,口接口往嘴里塞。余下蟹腿,则作为明天早餐,但愿不会变质。
假如管声好言好语地请求,他自然会分享。不过,这不符合那个男人傲慢性格,还是饿着吧。
夜色越来越浓。
这整天,管声只吃水果,饿狼似两眼发绿。终于,为面子和里子,他对那条死蛇动手,踩在脚下剥皮开膛。隔着几十米,范锡都能听见他干呕。
良久,他终于处理好蛇肉,切成段段,架在火上烤。烤好之后,还边吃边嚷嚷:“真香!”生怕自己生活质量落下风。
管声大概是饿,歌声渐歇。呆呆地盯着那条死蛇,几次探出手,又缩回去,随后开始笨手笨脚地开椰子。
范锡也饿,分外渴望脂肪和蛋白质,也打算开个椰子,挖椰肉来吃。忽听身后咔嚓声,像有人踩断树枝。
他看眼几十米外男人,登时毛骨悚然,猛地回头吼道:“谁?!”
几米外,有个大蜘蛛似家伙在缓缓移动。褐红相间,擎着对硕大钳子,是椰子蟹!
范锡心花怒放,抄起改锥就朝它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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