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形状尴尬礁石巍然屹立,是日天。
它与他们隔海相望,于无声中发出讥讽,仿佛在说:“小样儿,两个傻X,折腾半天又回来吧。”
“草!”管声悲愤地哀嚎,把菠萝蜜船桨丢出去。
范锡责怪:“干嘛呀你!这下好,你又可以摸鱼,只剩自己出力。”
管声瞪他眼,夺过他桨,吭哧吭哧地划动。片刻后,他们在礁石区附近登陆,先把木筏推至浅滩,而后双双瘫倒在地。帅呆也无精打采地趴着,不断发出哀鸣。
“可能是你肉太香。”
“鲨鱼喜欢血腥味儿、呕吐物啥,纪录片里说。”
管声目光四处游移,终于锁定引来鲨鱼嫌犯。原来,是帅呆在木筏上吃鱼,鱼血从缝隙直渗到底部,随海水飘散。
它浑然不知,正在用吠叫朝鲨鱼示威。
“吃尼玛!差点害死别人!”管声怒极,随手扇它巴掌。它先是咆哮,又用前爪搭着眼睛,躲在角落呜咽。
你言语地憧憬着,望进彼此兴奋双眼,接着紧紧相拥。他们忘乎所以,起转着圈蹦跳,导致木筏大幅摇晃。
范锡搭在桅杆上毛巾落入海里,它太轻,下就被浪推出好远。他痛心地哎呀声,跳下水去追,游得飞快,不过换几次气就抓住。
“哈哈,抓它干嘛?随它去吧!Letitgo,letit——”忽然,唱歌管声脸色陡变。几十米外,清澈海面下,有片阴影在迅速逼近,轮廓令人心惊胆寒。
鲨鱼!他两腿发软,骇然惊叫:“鲨鱼——鲨鱼——快回来!!!”
霎那间,范锡脸色煞白,嘴唇也褪去血色。他双臂拼命划水,将速度提到极致,手里还抓着那条祖传运动毛巾。
长时间担惊受怕、风浪颠簸,猛地接触到实打实地面,管声登时不晕,心里也踏实。九分失落和绝望中,夹杂着分庆幸。如果没有这座岛,他们只有迷失在海上等死。
“别难过,爸错,爸不该打你
“你跟它较什劲!它啥也不懂。”范锡轻抚帅呆脊背,“总发脾气,怪不得你肾结石。”
管声不屑:“气大伤肝,没听说过伤肾。”
“五脏是相通。”
“别提结石,快划船。”
鲨鱼已经游远,二人卯着劲地划向那座岛屿。太阳越升越高,它葱郁轮廓愈加清晰,也愈加……熟悉。
“快快快!”管声,bao躁地怕打着水面,在他靠近时探出半个身子,拉住他胳膊,猛地发力把将他捞上来。
他连滚带爬,缩到木筏中心,垂死般大口喘息,浑身簌簌发抖。几秒后,鲨鱼到达眼前,绕开木筏继续向前。很快又折返回来,围着他们兜圈,背鳍在海面划出凌厉波痕。
“你傻啊,你——”管声想说,你毛巾是从哪朝哪代传下来?见范锡惊魂未定样子怪可怜,无辜地眨巴眼,像条犯错小狗。他只好吞回责骂,转而抄起船桨,开始防御鲨鱼。假如它窜上木筏,就狠砸它头。
它不算大,长约两米,不知品种,反正不是电影里那种吓死人大白鲨。见它似乎没有进攻意图,越绕越远,管声悬着心慢慢落下,不过仍牢牢盯着它。
“怎会引来鲨鱼?”范锡在惊惧中呆滞良久,终于元神归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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