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灯塔没再亮过,也许废弃。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灯塔,而是塔吊。某个工程竣工,就拆。
神秘生物依然处于神秘状态,但是他们发现它屎。黑色,很臭。从量来看,体型不小。
清晨,管声坐在树下,把无患子搓出泡沫涂在下巴,对着口琴仔细地刮胡子。他头发已经很长,有部分贴在颈侧,几绺前发遮住眉骨,如同落难王子,俊美而忧郁。
涮净剃须刀,他翻出指甲钳套装,修理指甲。好在他背包像个百宝箱,不然就只能用牙啃。手指甲还好,脚趾甲话……偶像啃脚,难以想象。再说,也够不到啊。
护手霜已经用光,自力更生让这双手变得粗黑,指甲黯淡。他摩挲着指尖,叹口气,看向在海边挖贝壳男人。
“太复杂,”范锡蹙眉,个也没记住,“都遇见危险,还得打着节拍吹哨?”
这是音乐人通病,凡事都想搞出点节奏。管声抖着肩膀大笑,说:“你来定。”
范锡便拟定,直吹是情况危急,短促是请求集合。
“对,有没有觉得,今天时间过得有点快?”管声困惑地瞥眼腕表,哪里知道在他洗澡时,有人把昨晚调慢时间又拨回来。
“没有吧?”范锡顿顿,轻声反问,“快乐时光总是短暂,也许是因为,你和在起很快乐?”
到,们这算不算是入洞房?”
“啊?”
“山洞啊,洞房。”
“呵呵。”范锡淡然笑,却在心底嘶吼:你tm不弯何撩,不弯何撩!死直男,真会动心!小心老子把你打晕,然后废你童子功。
“这个你挂脖子上。”
他们学会计算着时间赶海,当海水处于最低潮时,最容易挖到好东西。蛏子、蚬子、小螃蟹自不必说,还经常碰见巨大不知名贝壳。
范锡头顶芭蕉叶,弯腰时翘起臀部,像晨曦下水蜜桃。这小子虽清瘦,却不干瘪。管声目眩神迷,莫名感到有些焦渴,用吸管喝口椰汁。吸管本是种多汁草茎,晒干后就会变成中空。
搬家那天,他想过自己是不是出问题,后来笑置之。
都是寂寞闹。
在外界,工作之余可以
他听见耳边呼吸滞下,以及喉头轻轻滚动声音。紧贴着他手臂缩缩,点凉爽挤进两片湿热肌肤。默然片刻,管声才轻快地说:“当然,你可是唯粉丝啊。”
布置好“新家”,他们走下礁石山。
归途中,管声忽然变得寡言,独自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范锡有没有跟上。他表情很奇异,眉心微蹙,像在琢磨道很难高数题。
他没有去牵范锡手,不过当后者主动牵过来时,也没有避开。
那之后,又过几十个日与夜。
有个小东西落在胸口,他捡起来,是只救生哨。
“现在,岛上不知道藏着个什玩意儿。以后单独行动时,谁遇见危险就吹哨。”
他觉得这个举措很机智,把哨子放在唇边吹下。尖锐哨音充斥着狭小空间,管声揉揉耳朵:“没事儿别瞎吹。”
“如果有事找对方,也可以吹吧?”
“那就区分下,”管声叼住他自己哨子,轻拍大腿,吹出两段不同节奏,“前面是请求集合,后面是情况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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