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轻抿着唇,小心捧出巧克力礼盒。管声挑挑眉,眼睛亮,郑重地双手接过,嘴里念叨着“这也太用心”。
在范锡热切注视下,他先是摸摸装饰物,接着掰开装有巧克力贝壳。他泥塑般停滞几秒,难以置信地抬头问:“这是……帅呆粑粑吗?”
“是巧克力!!”范锡羞愤吼道。
“岛上哪来巧克力,这肯定是粑粑做。”管声嫌弃地丢到旁,“虽然没有臭味儿。”
“用可可果做
3月8日,阳光正盛。
范锡找个借口溜进雨林,用湿毛巾盖住盛有巧克力酱贝壳,放在阳光下晒。他想利用蒸发吸热原理,尽量使它凝固,不过失败。
他又把它装进医用手套,潜入潭底不见阳光角落,那里水很凉。番操作,虽然还是粘手,但不再是浆糊状态。
他拿出对漂亮完整贝壳,把巧克力按进去,合拢起来。又把它摆在芭蕉叶上,以野花和铁线蕨装点,看上去就像礼盒。大功告成,他把东西藏好,开始期待交换礼物刻。
不久前,他们发现操蛋曾在夜间落入圈套,又逃脱,那棵用于设置陷阱小树被拦腰折断。重新下套后,帅呆又主动被套,这次套住脖子。即将魂断孤岛之际,它主人及时赶到,救下它狗命。
霸总?”
他笑笑,表示迫不及待。
于是男人又压过来,动作比方才更大胆,牢牢搂住他腰,嘴里音调却让人出戏:“你揍啥捏?家伙雷子,都给整五迷。忒招笑儿,咋儿呲火,你不是挺能耐吗?傻糊眼。”
范锡愣下,随即推开对方,捧腹大笑,顺着石壁滑坐在地。
管声摊摊手:“都说,方言和霸总不搭。本来,是马上就要拉灯氛围,下子全毁。霸总,没有故乡。”
考虑到帅呆智商,他们暂时搁置诱捕操蛋计划。
整天,他们都在忙着收集食材,憋着口气要好好过这次生日。即使在命运捉弄下,也偏要活出个有声有色。
管声甚至壮着胆子,用木棍搅和树丛树冠,巴望能搞条蛇来当主菜。除各色水果、鱼、贝类、小螃蟹和新发现扫把菇,范锡还捉许多蚂蚱。事实上,雨林里昆虫数不胜数,但他们只敢吃蚂蚱。
因为花太多时间做饭,用餐完毕时,已是暮色昏昏。范锡瞄眼藏在身后不远处礼物,朝管声贝壳碗添果茶:“多喝水啊你!小心还有结石。”
“嗯嗯,喝水。”管声朝他勾勾手,表情有些期待,“拿来吧,礼物。”
范锡笑很久,等他彻底止住笑,天都黑。
管声吹起口琴,不时记下几个数字,蹙着眉删删改改,总是不满意。他呆坐旁,静静地看着,如果人类可以不饿不困不累,他能这样看万年。
守夜时,他从包里拿出炒熟可可豆,在石地上碾碎、研磨。磨到最后,可可粉竟变得有些粘稠。后来,获救之后,他上网去查,才知道这是可可脂被榨出来。
他听听山洞里动静,接着把变成糊糊可可粉盛入贝壳,放在火上加热至冒泡。冷却后,便获得巧克力酱。
他用手指沾点品尝,虽然多醇厚,但酸苦依旧占上风,没有丝毫甜味。不过,对于空虚已久味蕾而言,足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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