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台风过去。
天边浮着云松般晚霞,瑰丽莫测。
沙滩片狼藉,遍地断木残枝,木筏也有点散架子。他们把树枝收集起来,正好当劈柴烧,然后坐在海边看落日,猜测操蛋蛰伏在何处,要不要再搞个陷阱诱捕它。
“凡事要往好处想,也许它被风刮去别岛,”范锡骨碌爬起来,“们不能闲着,得趁天没黑找找吃,都两天没好好吃东西!”
闻言,管声拿来挖掘工具走向浅滩,叫身体不适他好生歇着。可他闲不住,四处捡拾掉落新鲜椰子,又往雨林里走走。
范锡沉吟道:“唔,确实。”
管声伸长手臂拥着他,问:“倒是挺好奇,你父母给你取名时,是在喝粥吗?”
“出生时候,太奶奶还在,爸去征求她意见。”范锡娓娓谈起名字来历,“她小时候成天挨饿,老之后糊涂,只记得挨饿事。她说,就叫范多多吧,永远都不挨饿。过会儿,她又说不行,她曾亲眼目睹个人吃玉米饼撑死,要是喝稀饭就不至于,于是就决定叫范锡。”
“唉,万恶旧社会啊!”管声感叹句,嘴唇贴住他耳廓,“你不是稀饭,你是八宝粥。以后,就叫你八宝粥。”
范锡笑着“嗯”下。
空手道教练拍拍手,云淡风轻地说:“如果使点劲,现在你已经晕。”
“那你刚才怎不用这招?”管声揉揉脖颈挑衅道,“还不是被给嗯哼。”
范锡无声地笑笑,顿顿,轻声说:“因为喜欢你啊,所以才让你为所欲为。”
“这样来,倒显得不够喜欢你。”管声犹豫着嘟囔,“那下次,你在上面。”
“好呀,”范锡凑近男人耳边,呵着热气,“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练家子。”
他发现,有两棵叶片宽阔矮生植物被风连根拔起,露出粗壮圆润土黄色茎
耳畔,炽热话语伴着同样炽热呼吸,深深地烙进心里:“八宝粥,爱你。”
他刺猬般缩起脖子,胸腔里像有人在燃放烟花,温暖而瑰丽。
管声笑笑,继续说:“忽然想到,可以放肆点,反正全世界只有们两个人。”
然后,就扑到洞口,迎着风雨和大海,孩子气地狂喊:“鲍鱼,龙虾,大螃蟹!鲨鱼,鲸鱼,金枪鱼!大家听好!宣布,爱范锡——去吧,把这个消息传遍四海吧!回不家,们就在岛上退休,就地养老啦!”
而后,他回头望向大笑不止范锡:“传十,十传百,海洋是相连,很快整个地球都知道爱你。”
黑暗中传来惊恐抽气声,许久没有回应。他扑哧笑:“开玩笑,吓到啦?”
“也没有,毕竟你不算大,就像秧上刚结出来嫩黄瓜。哎,押韵。”
“……滚。”他轻推管声把,又忍不住倚过去,用指尖描摹对方俊美轮廓。不禁想道:这个男人,真属于自己吗?会不会太招风?
“声哥,你为什叫‘声’?你好像在综艺里说过,是因为你父母喜欢唱歌。”
管声笑着摇头:“不,是因为他们希望当官。管声,升官。上节目当然不能说实话,父母可以期盼孩子当科学家、宇航员,但是盼着当官,就显得权欲熏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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