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正有此意:“今晚就住过去。唉,这个人遇见事就发懵,多亏你,不然连号都挂不上。”
“也是刚好认识个朋友。”他扫她微信,“有事定联系,打电话发消息都可以。”
“说真,你比严恺强太多。”她显然对好友男友心存不满,以为范锡是苦苦守在苏盼身边痴情竹马,股脑儿地吐槽道,“上学那会儿,苏盼像对待少爷似对他,他从来都没自己洗过衣服、刷过鞋,现在肯定也样。看苏盼病,就是累出来。”
说完,她自觉失言,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有点好奇,在岛上时候,管声睡觉打鼾吗?”
他扯扯嘴角:“不打。”
“不管你!”他在患者和家属白眼中愤然离去,围着医院溜达。消气,又回来,还买三瓶饮料。
苏盼用圆亮眼睛瞪他,他也回瞪。渐渐,彼此目光都变得柔和,又恢复正常交流。他们认识太久,久到甚至有亲情,生不起气来。
他叹口气:“尽快告诉你爸妈和你弟吧。”
她揪着裙边线头,嘀咕:“过几天再说,这两天妈血压有点高。”
“那你爸和你弟呢?全都高血压?”他语气近乎于讥讽。
范锡把照片转给老范,说回头就给他寄过去,得顿天花乱坠夸奖。他心里憋闷,想早点睡,却辗转难眠,只好听歌。
偶像励志单曲《盛放》刚刚发布,1小时就卖出几十万首。他塞好宝贝降噪耳机,开启单曲循环模式,听两个钟头也不觉乏味。
忽然,苏盼发来消息:“听管声新歌吗?”
他回:“正在听。”
苏盼:“厄运,如陨石从天而降。对它许愿,它就是你流星,你光。听着听着,就不那害怕。”
苏盼只在做完PET-CT后休息天,便又回去上班。她说除咳嗽,没有任何不适,回家呆着又能如何?能把病灶闲死吗?
范锡觉得好友已经疯魔,哀其不幸,怒其“太争”,该被评为“感动老板时代楷模”。
她想和男友结婚,但对方是西北
“他们在干装修,现在请假就相当于辞职。”
“你不能总是这为别人着想。”他用鞋底磨蹭着光滑地砖,止不住地想叹息,又想发火。
苏盼只是淡然地说:“家里人不算别人。”
天后,是肺部穿刺做基因检测,确定能否采用靶向治疗以及适用靶向药,两周后出报告。还做PET-CT,苏盼自嘲为“活体辐射源”,让他们24小时内别靠近自己。
尽管她表现出令人惊讶坚强,范锡还是趁着她去洗手间功夫,与小媛商量:“你要是方便话,去苏盼那住几天吧。她个人,怕她胡思乱想。而且她连着做穿刺,肯定挺难受。”
他敦促:“不聊,快睡觉,别多想。”
次日清早,他请假陪苏盼做锁骨穿刺,小媛也来。
报告当天即出,是恶性肿瘤。苏盼在医院痛哭场,却仍不肯耽误男友工作,说就算让严恺提前几天回来,也不会变成良性,按照步骤继续检查就好。
“你是活菩萨吗?能不能为自己想想?!”范锡朝她发火,在本该肃静场所怒吼。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跟完这个项目,年底能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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