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订最早班飞贵阳航班,又买贵阳到凯里高铁票,坐在沙发干等。这种提心吊胆,就像睡前在床上缝衣服,却弄丢
片刻后,方博又打回来:“打听好,没卖,是寄养。老板说它主人回老家领证去,这两天就回来。”
“干嘛去?!”管声胸口骤然麻,如同中枪。
方博沉吟着:“好像……是领结婚证。”
“应该是别什资格证?”
“也可能吧。”
管声抬手挥开烟雾,立即问:“说什?”
“他说:你爸真不是个人。寻思,狗爸爸只能是狗,当然不是人啦。”
管声盯着烟头火星子,感到肺里充满可燃气体,随时会炸。
他道谢后钻进楼梯间,给范锡打电话,却发现成空号。可真行……他不甘心,又压下火气,查到范锡公司电话,值班客服说范教练已经离职。
好啊,哈哈,这个粉丝从他生活里全身而退!又脱粉?正好,他还不稀罕呢!
他似乎听见脚步声,便鼓作气地说道:
“来……来还你水果刀,查下,二十多块钱呢,不能说拿就拿。顺便送你李四签名,和演唱会门票。说来挺可笑,那天突然发火,大概是因为那罐雪碧。你也知道,这人脾气,bao躁,再加上工作压力大,总像吃枪药。况且,当时又在楼梯上等你两个多小时,又闷又热,心里很烦。”
过很久,也无人来应,才发现听错,方才动静来自于楼上。
这时,隔壁那扇贴着葫芦娃门开,走出个彪形大汉,悠然地吞云吐雾,说:“那老弟搬走。”
他连忙低头,戴好口罩,问:“什时候?”
管声淡淡地说句“你忙吧”,而后如泥塑般僵坐在椅子里。领什证,不能邮寄或代领,定要本人回老家去?
不,不可能是结婚证!可是,还能是什?
人心都是肉长,人心也是铁做。难道范锡真铁心要报复他,要他后悔莫及,随便找个女人闪婚?
他五内如焚,惶然地在屋里兜圈子,焦躁得像掉进滚水里蛤蟆。他当即要订机票去凯里,可首演在即,要练歌练舞,哪有功夫乱跑。
不管!
他怒极反笑,回家倒头便睡。
翌日难得休息,他把自己关进工作室写歌。可从早呆到晚,脑中白茫茫片真干净,那些绚烂构思全都不见。他人回来,却把脑子留在岛上。空洞、浮躁、焦虑,取代源源不绝灵感。
刚选张黑胶唱片来听,就接到方博电话:“声哥,刚路过个宠物店,好像看见帅呆,你不是把它给范锡吗?”
那小子敢卖狗?!
“快去问问!谢谢!”管声大吼,吓得对方有点不知所措,低喏句挂电话。
“九月十几号吧。”
所以,他们刚分手,这小子就搬家。他朝屋里瞥,影影绰绰还有几个大汉。莫非,这里藏着什野鸭会所?葫芦娃主题?
男人上下打量他,忽然哼笑下:“那天晚上,跟他吵架是你吗?”
他不置可否,耸耸肩。
“他很伤心,精神都有点不对劲儿。”男人猛吸口烟,“你们吵架后,有天晚上,在外面跑到后半夜。回来时,他正在楼下遛狗,听见他在跟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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