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和你之间事,”男人打断范锡话,深深吸口气,语调冰冷沉缓,“如果你敢乱说,就告你诽谤。”
“你小瞧,记得多喝水,走。”范锡感觉胃揪成团,酸胀无比,难过得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他头重脚轻,阵眩晕。转身走几步,个黑色塑料口袋从高空坠落,砸在他脚边。他抬头,见颗脑袋正缩回窗户。
“把拒之门外,冷嘲热讽,还高空抛物砸,未免也太过有情义……不亏是你,情歌王子。不,你小子就是个情歌孙子。”他捡起来,边走边拆。
里面是曾答应给老范女星签名,和张信用卡。
他被刺痛,立即强调:“是借,不是要。”
“都开始借钱,还理直气壮。”男人发出轻轻哼笑,“今天可是生日,不说几句好听?”
好听……范锡脑子片空白,慌忙把塑料袋放在脚边,用手机搜索“生日祝福语”,随便找段大声念道:
“愿你是清新海风,鼓起白色船帆;愿你是坚固大船,剪开蓝色波澜。生活海在你前方微笑,望你乘风破浪,将彩色人生拥抱!儿子,生日快——抱歉,——唉——”
他懊恼地放下手机,照着自己脑袋捶记。
妇女节这天,天气晴朗,夜里看得见漫天星斗。春意渐浓,小区里山桃和迎春花都打苞。
范锡边走边看,停在管声家楼下。他神态略显局促,将左手提着大兜水果换到右手,又换回来,才按响楼宇门。
许久无人应答,看来管声不在家,应该是在参加生日派对之类吧。他感到失落,又莫名松口气。走下台阶,身后响起淡漠清冷声音:“哪位?”
他步迈回去,抿抿嘴唇,低嗫着:“声哥,是,你没出去过生日?”
短暂沉默后,是冰冷嗤笑:“有事?就这说吧。”
他微微怔,收
对讲系统那端沉默良久,才传来回音:“不好意思,最近手头也紧,你再想想别办法吧。还有其他事吗?”
他喉咙发粘,干燥嘴唇颤抖开合数次,才说:“声哥,你想让怎做呢?”
假如,男人依旧对他有点“兴趣”,那他不介意再次上门送炮。他爱惜自己,更爱朋友命。脸皮和生死大事相比,文不值。
“呵,这话说,想让你怎做?”对方不可思议地哂笑,“这可不像你,你在录音吧?你以为,会提出什限制级要求?身边可从来都不缺美女。”
“——”
“祝你节日快乐……抱歉,是生日快乐。”他舔舔嘴唇,恭维地笑道,“给你买点水果,椰青、芒果、番石榴、菠萝蜜、红毛丹什。就是……就是以前们常吃那些。”
但愿这些热带水果,能勾起岛上美好回忆,方便开口求人。
“太客气。”男人淡淡回应,“早都吃腻,你留着吧,有事直说。”
“你能不能……能不能借点钱?”他低声下气,攥紧拳头说完这话,顿时感觉自己个子被削掉大截。当个男人说出借钱话,就像从精神上被阉割。
他正要讲明苏盼病情,管声开口。没问他想借多少、做什,而是冷言讥讽:“你不是很清高,从不朝要什,怕矮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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