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见吗?过得挺充实。确欠点债,两年也就还清。”感受着手背温度,他握紧拳头,掌心渗出汗水,在包装袋刺耳摩擦声中笑笑,“你呢,每年能完成业绩吗?”
“没啥问题,那你——”忽然,管声松手,用帽子盖住脸,往墙根萎装成醉汉。原来,是有人经过,范锡不禁挠头苦笑。
待路人走远,他拿下帽子,接着说:“那你先不当老师?”
“嗯,你呢,考研吗?”
“也没呢,总是没时间。”他嘴角挂起无奈笑,“生活都被不喜欢事占满,下
范锡缩起胳膊,往边上挪挪,讪笑道:“你突然给发消息,吓跳,虽然只是请帮忙助力啥……可还是感觉,某种平衡被打破。特意下个软件呢,哈哈。”
“哈哈,就像冷战时期,古巴导弹危机时候,哪方有点动作,对方都会吓跳。”管声大喇喇地揽住他肩,“现在,误会都说开,今后们……们还是好兄弟。”
范锡撕开面包,慢慢啃着。
他不傻,看得出管声想要旧情复燃。只是碍于面子,先燃起兄弟情,使劲扇风,等火旺,再更进步。对未来,他心头再度涌起惶恐和迷茫,或许永远停留在爱情初级阶段,才是这段关系最好归宿。
是啊,误会说开。但是,他们会分开,其实与误会无关。
“八宝粥,”管声摊手苦涩笑,“你这不是跟自己较劲吗?你来借钱那次,以为你报复才闪婚,所以没见你。寻思你……唉,没什。”
当时他想,范锡是缺钱办酒席,毕竟闪婚,准备不足。他差点冲下楼去,跟范锡扭打在起,掐着对方脖子咆哮:你结婚缺钱,找借?你怎想,啊?!把当凯子?!
范锡沉着脸不语,黑亮眼珠转转,几秒后不可思议地反问:“不对啊,你那时怎知道结婚?”
“方博在宠物店看见帅呆,老板说你回家领证去。最近,经过缜密推理,发现苏盼病,所以才来找你当面讲清楚。真没想到,她已经去世。”管声刻意隐瞒自己早已清楚他丧偶事。
“唔,这样。那时,想过告诉你,又觉得多此举,没想到你早就知道。”范锡淡淡地说,回头望向胡同口小卖部,“你等下,去买点吃。”
“你这多兼职,是不是欠别人钱啦?帮你还。”管声又说。
他摇头,无言拒绝。
“帅呆还好吗?”
“在爸妈那儿,放心,他们会好好养。”他没提帅呆已经更名事。昨天,老范还发来视频显摆说:看,阿声学会主动握手。
管声停顿下,握住他抓着面包手,语调低柔,如此刻晚风:“那你呢,你还好吗?”
“没事,不饿。”
“……饿。”
他匆匆走过去,很快买回个面包和两瓶雪碧。他把饮料递给管声,后者先是道谢,拧开时动作滞,玩笑道:“你没摇吧?”
他微微怔,而后朗然笑,想起那罐喷管声满脸雪碧,氛围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他在墙边席地而坐,管声也挤着他坐下,口气灌半瓶,舒爽地喟叹:“想当初在岛上时候,做梦都想喝口冰镇碳酸饮料。对,你怎又把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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