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门玩儿?”管声疑惑道。
“去地铁站口卖伞。”
他路跟着范锡,来到最近地铁站。
只见其将背包挪到胸前,翻出收款码挂在拉链处,又拿出几把折叠伞,用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声音吆喝:“十五把十五把,晴雨两用,纯色条纹格子都有。”
不知为什,管声被范锡卖伞样子萌到。明明没有任何萌点,本来就不算多帅脸还挂彩,可他却小腹发热。滚烫呼吸困在口罩里,几乎要把自己灼伤。
他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取盲盒和雨伞,来到昨天位置摆摊。布置妥当,他对着偶像巨幅广告拜拜:“义兄,保佑财源广进。”
云层正在变厚,风也大,天气愈发闷热,酝酿着场雨。刚在商场吃过晚餐路人纷纷止步,出示消费小票或记录,换购盲盒。
他忙得不亦乐乎,忘记胸腹和后背阵阵钝痛,不时驳回道:“不行,您这消费不够二十。”
盲盒即将售罄时,大雨点噼噼啪啪地砸下来,在摊子上绽成水花。
范锡开始忙着收摊,忽然头顶暗,把伞遮过来,两根夹着购物小票手指伸在他面前。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说,直接问想怎解决。范锡自然是想私,说:“您看着给吧,不过挨打那份钱是四千。您曾孙定零售价,下二百,数着呢。”
老爷子脸色涨红,因怒火和羞愧而浑身发抖,当场用手机给他转两万四。两万是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随后,威名赫赫朝阳大壮儿、年级话事人,就被太爷爷提溜着耳朵,路哭嚎着回家。
范锡洗把脸,在兄妹俩关切中没事人似走。他步履轻快地离开小区,而后才捂住后背,缓缓坐在公交站候车椅。双目紧闭,颤抖长睫间渗出泪水。
他忽然想起什,吸吸鼻子,把欠冬子钱连本带利还。对方很快打来电话,说改天用利息请他吃饭。
他笑着问:“多少钱进货?”
“四块几。”
“帮你卖。”他夺过两把伞,悠哉地对着避雨行人念起打油诗,“愿你夜有灯,愿你雨有伞。十五把,二十两把。把撑起,把备
光是看这只手,他便知道对方是谁。他怔怔,接过小票,对男人说:“你挑个吧。”
管声随手选,拆出个龙猫,笑着把东西揣进兜里:“弟说昨天在这遇见你,所以来见识下,你是怎骗人。”
他嘀咕:“没骗人,这只能说是种心理暗示。”
“挺聪明嘛,臭小子。”管声忽然蹙眉,猛地抬高他帽檐,盯着他红肿面颊,“脸咋?”
“没事,上课时不小心被学员踢到。”范锡把帽子压低。雨势凶猛起来,他心下喜,飞速把东西收好,背起装满折叠伞旅行包。
“你帮不少忙,该请你才对。”
说完,他听见冬子身边传来女友小声嘀咕:“你看吧,他有钱,就是不想还你,以后他再借钱别搭理他。”
“草,闭嘴!”冬子怒吼,“你懂个屁!这婚不结,谁爱结谁结!”
范锡尴尬地听他们吵会儿,默默挂断电话。他找家面馆吃晚饭,吃到半嘴里实在太痛,去药店买种治疗口腔伤口喷剂。
傍晚时分,商场周围客流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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