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弟说,你前阵子心情很不好?”
“没事儿,写不出歌,心窄。”失恋那天,他躲进工作室,个大男人却把脸哭成猴屁股。出来时,被管青那小子看见。弟弟就像个小学生,屁大点事也和爸妈讲,而且肯定添油加醋。
他看见父母在不停地交换眼色,传递他读不懂讯号,便困惑地笑笑:“想说啥直说呗。”
“咳……”父亲清清喉咙,搓搓手里牌,状似不经意地说,“前几年,那个冒着,bao雨,扮成外卖小哥来找你男生是谁呀,后来咋没再见到。”
管声心跳漏半拍,原来父母看见。他摸不准他们用意,含糊道:“个朋友,有急事找。”
“《复调音乐》、《对位与赋格教程》、《曲式学》……”弟弟翻看着那些参考书,“在实践中学习不好吗,有必要考研吗?而且,你哪有时间在学校上课。”
管声无所谓地说:“时间都是挤出来,现有知识,不足以支撑写出更有新意曲子,必须继续深造。”
“那你可得好好背题,不然你这大个明星,考不上多丢人。”弟弟瞄眼手机,“妈招呼咱吃饭呢!”
他跟在弟弟身后,去对门父母那吃晚饭。刚进门,酱肘子香气扑鼻而来,满桌家常菜。
“苍天啊,为什要这对——”电视音量开得很大,正在播他主演古装剧。他觉得尴尬,默默换部外国电影。
脏几乎出现种生理性痛楚,几次深呼吸才有所缓和。呆坐许久,他才想起自己正在工作,慌忙对导演说:“准备好,再试试吧。”
“已经拍完,这条可以,”对方朝他比个OK,“想保条吗?”
他愣下,松口气,连连摇头。
太好,不知不觉就把最难场戏演完。就像小孩子去打针,哭嚎挣扎之际被告知已经扎完。
九月底,戏份杀青后,他去南方录期节目——在某音乐综艺给导师当嘉宾。
“是和你起,在岛上生活那个男生吧?叫范锡。”母亲问。
管声胸口阵紧阵胀,敷衍地点头,提醒他们出牌,谁知他们竟直接把牌撂下。
“你俩谈恋爱吧?
“哥要考研!”
刚落座,弟弟就走漏风声。父母倒也没问太多,致表示支持。饭后,弟弟抹抹嘴出去浪,管声则陪二老玩牌。
篝火,自制扑克牌,恋人泛红脸……想起岛上日子,他不禁恍惚。
“声儿,该你。”母亲温柔地提醒。
他回过神来,出几张牌。
节目筹备时,导演曾向他发出邀约。他觉得自己还年轻,造诣不足以为人师,便让雨哥婉拒,不过可以做期嘉宾。雨哥说,本来也没想让他去当导师,因为价没谈拢。
录制结束,飞回J城时,网购考研用书已经到,静静地堆在茶几上。雾草,这多……他陷进沙发,盯着那堆书,学习决心稍稍动摇下。
除歌词,他很久没背东西,也不知脑子有没有生锈。
“你买东西,快递咋写名?般不都是邮到你助理那去吗?”弟弟坐在过来,很自然地把脚丫子搭上茶几。他冷冷瞥去眼,对方讪笑着默默把脚放回拖鞋。
“暂时不想让人知道要考研,你嘴严点,别出去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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