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又跑回来,喊道:“吃饭!”
“这早啊。”刚吃过自助范锡嘀咕着,把腰带松格,惹得管声阵阵发笑。
他跟在偶像身后走进对门,饭菜香气扑鼻而来,其中竟夹杂着酸汤鲜香。他以为自己嗅觉失灵,走近餐桌看,好大盆红彤彤酸汤鱼,红油酸!
找找,原来正在卧室认真地搭配衣服。看来是在为晚餐做准备,歪头思考模样很可爱。
他衣服都旧,也没有大牌。管声想提出给他买几件,又怕他不肯收,忖度下说:“你大多数衣服,是不是都在老家呢?有几件偏小卫衣,不太合身,你试试?”
范锡看过来,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呀,这几年都没怎买新衣服,苏盼也是,要吃药嘛。前阵子发现,她吃药降价,降接近半,可惜她没赶上。”
管声露出个酸楚微笑,在衣柜里翻翻,把自己从没穿过新衣服通通给他。还找出件新羽绒服,忘多少钱,好像五万多。
“放着也是放着,都是些杂牌子,你穿吧。”
吃完饭,范锡去公司提离职报告,收拾更衣室里个人物品,对着宣传板上自己照片黯然神伤。不过,丢掉工作伤感,很快就被找回爱情快乐冲淡。
回到管声家,他发现自己行李已被妥善安置在各处,床上、衣柜里、卫生间……偶像还在工作室腾出层架子,用来陈列贝壳等海岛纪念品。
“不错吧?”管声擦着头发靠近,身上散发着沐浴露香气。
管青也在搬家,往对门搬,同时目光幽怨咕哝:“咱们仨起住多好,又不和你们睡张床。真不想跟爸妈住起,多玩会儿手机都挨呲儿。”
“要不,你自己出去租房吧?”管声嘴角扬起戏谑笑,“正好,可以搬到你嫂子之前住地方,看看他室友们有多辛苦,就不会再成天嚷着累。”
范锡瞄几眼,没有说话。
“何必跟见外呢,你还是在意当初那些气话,是不是?”管声挑件米白色卫衣,放在他身上比量,很衬他细腻肌肤,这小子到冬天好白啊。
“不是在意你话,而是在意自己。”范锡淡然笑,“不过,你这些旧衣服就收下,反正你也不穿,谢谢啦。”
“不客气,反正还要亲手脱下来。”管声明白,“在意自己”另种说法,叫做自尊。他忽觉如芒在背,扭头发现弟弟在门口偷听,脸上挂着种村头老太太议论别家私事时窃笑。
“哎呀,哎呀呀,情歌王子就是不般啊!骚话王子还差不多!”弟弟躲开他丢去拖鞋,大叫着跑开。
“室友……们?”管青停下脚步,掂掂手里收纳箱,表情有点微妙,“男?”
“三个很man爷们儿,全是大个子,身腱子肉那种。”管声在胸前比划下,“前两年,和其中个说过几句话,还有胸毛呢,怪吓人。”
他这样说,是为凸显生活不易,进而达到教育弟弟目。然而,弟弟双眼却越来越亮,眉峰微微挑起。
“吓人吗?倒是想见识下,东亚男人有胸毛很少。”
“别贫,快搬。”管声催促着弟弟搬家,蓦然发现范锡不在视线里,心里有点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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