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她眼睛倏然亮
，“她怎
说？”
“她说你聪明又懂事，从小就学什都快。她脾气不好，又是个骄傲人，有时候跟你说重话，觉得后悔又不好意思跟你道歉
“
学教育心理学时候，老师讲，有时候人们会忘自己人生里很多重大时刻，却仍记得儿时受过
点小伤。所以，童年是很重要。”单身女性卧室不宜久留，他笑笑，迅速退出房间，“你接着休息吧，不打扰。”
印象中，娟姐总是在喝酒、睡觉，但兄妹俩说她年到头都很忙。转念想，她应该是每周只在他上课这两天才有空。其实她也很关心女儿，只是不擅长沟通和表达。
“哎，你是不是找个白富美啊？”娟姐倚在门旁，笑得有些八卦，朝玄关处努努嘴，“她给你买？”
他扭头看，原来指是管声送他羽绒服，“哦，她……她爸穿旧。”
“傻小子，那可是今年新款，刚上市个多月。”关门前，娟姐感叹道，“看来她真好喜欢你，把握住哦。”
范锡叫住她，看看两个孩子，欲言又止。她笑笑，勾勾手：“进屋说吧。”
他走进酒香浮动卧室，顺手带上门，坦然开口：“娟姐，其实上周没来，不是因为有比赛，而是在拘留所待着呢。把小舅子揍，关五天。不想欺骗你，如果你介意，可以帮你介绍其他老师，都很优秀。”
“呦，你都结婚啦？还以为你刚毕业呢。”她诧异地挑眉，轻抿口红酒，“因为什打架呀？”
他简单讲讲事情原委，没想到娟姐竟笑得前仰后合：“哈哈，打得好，真是盖帽儿！前夫要是有你这血性，也就不会离婚。别人当面儿损他闺女，那孙子屁都不敢放个。”
坦诚相待后获得肯定感觉很好，他松口气，笑着说：“打架斗殴总归是不好，影响社会治安。”
他怔住，瞬间有点生气，又很快释然。既然已经穿，就收着吧。等过生日时候，也送管声点好东西就行。
上课时，妹妹边做热身运动边问：“范老师，你找妈有什事啊，是……是借钱吗？快把压岁钱借去吧，想赚点利息，算是帮忙。”
她小心翼翼地，用个孩子能想象到方式，维护着个大人自尊。容貌上缺陷，令她更懂得尊严宝贵。哥哥也在旁附和，说自己有好几万呢。
如同喝大口热水般，范锡心口发暖，笑着摇头：“谢谢你们啊，老师最近手头不紧。”
见妹妹仍关切地望着他，他顿顿，说：“刚才，你妈妈问你学得怎样，说你进步很快，她跟夸你来着。”
“没事儿，不在意，以后你还来啊。”娟姐赞赏地打量他，“现在，像你这诚实又老实人，满大街也没几个，你媳妇儿真幸福。可惜，这年轻就走。”
“还行，没遭什罪。”
“你工作受影响吗？”她问。
“嗯……算是被劝退。”他惭愧地笑笑。
“啊，好可惜。你真挺适合当老师，认识你之后，闺女好像开朗点。”她脸上流露出惋惜，又转变为淡淡自责，“脾气,bao，有时会不小心说出几句重话。过后儿也懒得道歉，心想小孩子嘛，很快也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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