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范锡毫不犹豫地说，“
投出不少简历，就得到这
个面试机会。没办法，年纪大
，不是本地人，学历也不突出，竞争力比较弱。”
“你喜欢就好，也许能成功呢？你常说
嘛，凡事要往好处想。”管声若有所思地沉默几秒，而后抄起单词书递过去，“考考单词，随便考。你照着音标读，说意思。”
范锡随手翻开页，目光游移下，定
见他笑里藏着落寞，管声瞬间就猜到，这小子准是发扬诚实守信中华传统美德，把被拘留事说。可自己又不能因此而批评他，毕竟当今社会如此实在小可爱已经不多。
范锡换衣服坐进沙发，开袋零食，讲起试讲时出色表现，脸上不时闪过得意渐渐掩盖失落。虽然结果不好，但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无论他说什，管声都表现得极为感兴趣，顺着他讲述问：“啥是自编操啊？”故意用唐山话，借此来逗他笑。
“哈哈，就是字面意思，自己编操。体育老师都要会这个，给你看看刚才编。”范锡舔舔手指，起身活动下，接着跳起段类似于简易健美操自编操。
蹦跳同时，他嘴里唱道：“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先是进行简短笔试，包括教育学理论、逻辑思维及心理健康测验等。随后试讲也很顺利，范锡抽到题目是篮球和自编操。
他在培训机构积攒丰富课堂经验，上课风格幽默，将篮球历史、规则、运球动作要领和基本三步上篮法，都讲解得有趣易懂，还当场投进个三分球。现场发挥自编操，也活泼新颖。
面试时，除工作经历、职业技能，几位领导特别询问他丧偶以及揍小舅子事，他坦诚相告。他们看他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个有故事男人。
体育教研组组长口直心快，毫不讳言他专业、在校经历和履历都不错，相关证书齐全，毕业院校也是全国知名体育学院。而且，本校刚新增武术课，传统武术、散打等都可以由当前老师负责，独缺空手道老师。
“但是，”对方话锋转，表情流露出些许惋惜，“鉴于你曾有过不良记录，们不得不慎重考虑。感谢你来参加面试和试讲，回家等通知吧。”
“要求这高，还要边唱边跳？”管声有些惊讶，知道是去竞聘教师，不知道以为参加选秀呢。
“不是，现场是有配乐，只是暂时用嘴配下。”
“哦，想看不穿衣服版本。”
“滚！”范锡脸上红，笑着扑过来，轻飘飘地挥出几拳。
管声接住他拳头，忽然敛起笑意，认真地问：“你喜不喜欢这个学校？”
范锡双手绞紧，眼睫微微颤，无精打采地垂下去。
这样结果，虽然在意料之中，却还是难免失落。其实，就算他不写明被拘留事，顺利得到垂青，入职时学校也会去查违法犯罪记录，或者要求提供相关证明。
从学校出来，回家之前他特意绕远儿去商场，发现那条心仪腰带依然是原价。于是，满心失落又增分。
“顺利吗，范老师？”听见范锡进门，窝在沙发里管声立即合起单词书，起身相迎，反倒像是他粉丝。
“还好吧，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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