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知道父亲其实是个通缉犯,也知道他和母亲婚姻根本无效。
那天来许许多多人,警察来批又批,前脚刚走,又涌进来批陌生人,揪住他母亲头发就打,骂她贱货,勾引别人家男人。
然后……大片水,他在那水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忧伤,母亲给他吃肚子药片后,他只想在水里睡去。
护士过来给他拔针时候他才突然清醒过来,
又说:“你那个旅馆太乱,趁早搬出来,这儿伙计们都租有宿舍,条件是差点,但人都是清清白白,保证你安全。”
温遇河忙说已经搬,现在在朋友家挺好。
挂掉电话,温遇河没挂水手指下下百无聊赖地叩着椅子扶手,看电视上那个小孩哭着喊着“爸爸别走,爸爸别抛下”,突然脑中下想到什,叩着扶手手指也停下来,他突然有个不是很确定怀疑,应该说太扯,但接连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令他不得不怀疑跟某个人有关。
从小到大履历表上他“父亲”栏都是空白,但不等于他没有父亲,他有父亲,只是那是个连他这样万事都不在乎人都不愿提及存在。
他父亲是个通缉犯。
遇河这时突然觉得秋焰没那烦,仔细想想,好像确差点就得滚回监狱去。
中午张枝简单做几碗面条,三人吃完饭程朗就回厂里,温遇河收拾完东西睡个午觉,结果觉睡醒已经下午四点,他不知道社区医院晚上开不开,起来着急忙慌地赶过去挂水。
社区医院已经是他能找到最便宜医院,医生看到他就皱眉,搞成这个样子怎不早点来?淤血全都堵住,这张脸不想要是不是?
开药时候温遇河不关心这张脸到底还能不能要,只关心药水价格,他再要求:“最便宜就行麻烦定不要超过50块。”
医生连连叹气,给他开49块9药。
确切地说,还兼任是个重婚犯。
温遇河仔细回忆那个叫“温庆”男人脸,怎都记不起来,他记性很好,读书时候课本都过目不忘,那复杂DNA检测单他多看几遍也能默记得个数字不差,但是他记不得父亲样子。
还包括某时段生活,在印象中都是混淆,令他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他臆造。
十岁以前记忆他觉得都是假。
父亲是假,母亲似乎也是假,那些看起来仿佛正常和美好日子当然也是假,它们都碎在同天。
百无聊赖地挂着水,温遇河还记着拍几张药水瓶照片,挂水单照片,准备晚上起上传以兹证明。
所有挂水地方都会放冗长电视剧,温遇河走神地看会,然后给豹哥打个电话,问他听没听说个叫齐修人,山东柳城来,块头很大,打架下手很黑,像专门干这种事。
豹哥在那边沉吟会,粗声说:“印象中没这个人,要不帮你打听下吧?只要他是经常在本市活动,都能给你打听出来。”
温遇河道谢,豹哥又问他怎回事,跟这人有过节?
温遇河简单说昨天旅馆遭遇,豹哥直接“草”声:“这B人要不是自己犯贱,就定是被人指使,放心,给你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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