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你是自己没看见,你现在胸口全是灼伤,不能碰水。”
温遇河杠上:“头也痒。”
秋焰没好气:“你个寸头,两天没洗头能有多痒。”
温遇河有些抓狂,秋焰也没想到,他这工作最困难地方竟然是劝说温遇河别洗澡。
最后解决方式是秋焰发通火,勒令他非要洗澡就连他去卫生间上厕所权益同剥除。
“哦,”秋焰突然问:“刚刚你怎知道来?你又看不见。”
温遇河夹菜手顿顿,突然有些不知道怎表述,他说:“现在才知道,盲人听觉格外灵敏原来是真,大概从你上走廊时候就知道你来,可能是脚步声?或者还有些气味,你进房间之后就更明显。”
秋焰愕然,这简直像是玄学,脚步声还好说,气味?他说:“又不用香水,哪来什气味……再说下午回家刚洗澡,不至于有味儿吧?”
说着还嗅嗅自己,从小到大也没人说过他有味儿啊?
温遇河这回是真笑,还发不可收拾,笑得放下筷子捂着胸口嘶嘶喘气,秋焰皱眉:“你笑什?”
面几天肯定要住这儿啊,不放心。”他含糊道:“有些事儿你不懂,多个人多份安全。”
郑思心嬉皮笑脸:“说得对哦,那也能住这儿吗?多个人多份安全啊。”
秋焰皱眉:“少瞎闹啊,回家去吧你。”
郑思心丧气脸:“能申请加班?不要加班费。”
“不能。”
温遇河躺在床上半晌没说话,只剩半张脸看不出有没有在生气,秋焰头回觉得他犟得毫无道理,十分任性,比他真实年纪小十岁,比他表现出来社会年龄小二十岁。
这晚上秋焰不管再说什都得不到回应,床上人毫无反应,秋焰问:“睡着?”
觉得不应该吧,从早躺到晚,应该早就睡够,这才九点啊。
温遇河连要去上厕所也不叫秋焰,自己吭哧吭哧地愚公移山样挪动身体,秋焰在旁冷眼观看,也不去搭手,说:“你这是跟置什气呢?个洗不洗澡小问题,至于那上心?”
温遇河还是不说话,他辨不清方向,摇摇晃晃地要朝窗户走,秋焰过去架住他:“这边……你
温遇河说:“说是味道,气味,没说你有味儿,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气味,也有——”说着他也闻闻自己,然后怔住:“不对,这是真有味儿。”
他茫然地朝向秋焰方向:“要洗澡。”
秋焰皱眉:“开什玩笑,你都绑成这样洗什澡,熬熬,绷带拆再洗。”
温遇河饭也吃不下去:“全身痒。”
“你这是心理作用,”秋焰说:“让你去卫生间上厕所已经是底限,想自己拆绷带洗澡?没门。”
送走郑思心,病房正好放饭,秋焰去走廊领三盒饭过来,给门口小警察盒,他和温遇河两人在里头吃,饭菜没什味道,十分寡淡,秋焰说:“吃不惯话去外头打包买回来吧?”
温遇河却说:“吃得惯。”
过会他说:“你是不是以为做厨子对吃肯定很讲究?”
“不是吗?”
“别人不知道,自己没那讲究,能吃就行,会做饭可能是种天赋,并不是因为对吃喝这些东西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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