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其实没说实话,不仅是在光线暗时候看东西困难,好像还近视,以前隔很远就能清清楚楚地分清来人,现在远些就很模糊。
他简单道:“能看见,只是看不太清而已,就跟近视样。”
秋焰怔怔,随手指着车窗外马路对面晃晃荡荡个人,说:“对面那个狗仔样子你能看清吗?”
温遇河老实摇头:“不行。”
但他突然皱眉:“但是很眼熟,这个人,怎感觉在哪里见过?”
被问人沉默半晌,然后说:“不怎办,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会盯着他,这件事就不会结束。”
这个答案与秋焰预想相去不远,死扛,硬刚,温遇河就是这种人,为自己爱过人得到真相,根本不惜代价。
这是个真正傻瓜。
秋焰记起前几天在办公室中,有同事说起温遇河遭遇爆炸境况,猜测他不知道惹到什人,又说他不值得,为个前任把自己弄得人不认鬼不鬼,那时候秋焰听着这话没有反驳,心里却默默地起另个念头,能成为温遇河恋人,其实是件很幸福事,如果利宁还活着,他会得到最毫无保留爱。
秋焰被自己无端端感慨和酸涩弄得发会呆,直到温遇河用胳膊撞他:“车里也太热吧?你这个温度怎调?”
温遇河脚步顿住,继而缓缓向前,走到秋焰身边时,开口却是问他:“来多久?冷不冷?”
秋焰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他穿很暖和,倒是眼前这个人,就件薄薄单层夹克,他指指不远处停在路边车,说:“去车里坐坐。”
上车后把空调开到最大,秋焰才问:“跟他谈什?”
温遇河晃晃手机:“都全程录音,要听吗?”
秋焰点头:“可以。”
这说,秋焰登时紧张起来,他看得很清楚,描述给温遇河听:“棕色皮夹克,长头发扎着马尾辫,黑色牛仔裤,背个长焦相机……”
还没说完,温遇河就说:“见过,在家楼下见过次,也是这晃晃悠悠,
秋焰把温度设定降下来几度,看到温遇河已经热得把外套脱,里头就件短袖T恤,他问:“你身上伤还好吗?现在还疼吗?”
温遇河无所谓地按按胸口:“不疼,没事。”
“眼睛呢?晚上看东西有影响吗?”
温遇河犹豫下:“还行吧,没瞎就行。”
秋焰推测这话:“那就是还是有问题,晚上还是看不清吗?”
温遇河把方才跟连星回对话又放遍,略去中间无关紧要部分,秋焰听得眉头皱起,末说:“看来你之前推测是对,只是……这仍旧不能当做证据,里面内容全都是基于推测。”
“知道,”温遇河说:“找他出来只是印证推测,没想要步就能拿到证据。”
秋焰问:“那下步呢?”他担心:“这个连星回好像很单纯,他要是,bao露或者搞砸怎办?”
温遇河说:“铤而走险,只能试试看,目前除这个突破口,没有别更好办法。”
过会,秋焰问他:“温遇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就是抓不到利江澎把柄呢?如果……是说如果,利宁案子真没法找到切实证据来翻案,你要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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