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不紧不慢地换鞋,脱外套,坐到沈原斜对面沙发上才说:“正常开庭,正常辩诉,法官正常判,没有实证事情,输很正常。”
沈原脸色黑沉:“原来陆检是这理解。”
陆辞突然觉得自己硬气几分:“有些索取也要有个限度,力所能及能做,自然不会推辞,但是过于强人所难就不好,过去把利总当朋友,愿意照拂,但利总又把当什呢?”他走近卧室,从个隐蔽抽屉里拿出那张房产证,丢给沈原说:“这大豪宅,怕是说不清来源,也无福消受,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是他思来想去,决定去做个“非,bao力不合作”消极反抗,他知道自己无法直接跟利江澎对干,那顺他意去控诉,但败也不能怪他,他能力只在于此。
沈原没有多话,捡起那份薄薄硬壳纸,转身离开,在门厅转身说句:“陆检,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两头都想要,往往两头都得不到。”
遇河对视:“有个人也要好好查查,沈原,他助理。”
他说:“查资料时候,发现这个人从利江澎发迹起就直跟着他,这人来历要好好查查。”
送人到二手市场,秋焰没跟着进去,也没再提出什购车建议,只简单说句“再见”便驱车离去。
陆辞知道自己近来状态非常差,自从上次沈原夜里“拜访”过后,他好像认清个事实,利江澎把他当做枚棋子。
他有段时间春风得意,壮志凌云,得到利江澎约,真以为自己成人物,对方这样身份人竟视他为“朋友”,这样想法此刻被他记起,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身影闪,人已经出门外,陆辞在沙发角落里兀自发着呆。
愿意在法律灰色地带打几个片叶不沾身滚,顺带捞点好处是回事,被人威胁、逼迫,被牵着鼻子走是另回事,陆辞现在认清自己处境原来是后者,以前他帮利江澎处理些不痛不痒小事情,觉得自己是居高临下施人以恩惠,利江澎还得感谢他,现在却成受制于人,被人拿捏?那个晚上他盯着那张豪宅房产证,心中什剧烈情绪都涌起来。
诱惑,耻辱,不甘,却又贪慕。
沈原那句话才是真相,他跟利江澎还算不上条船上,他跟沈原才是,他们都是干脏活、累活黑手套。
果不其然,这晚他又在家里看到沈原,这次陆辞没表现出惊讶,只是淡淡说句:“不请自来,擅入民宅,合适吗?”
沈原面无表情:“今天庭审不需要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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