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都是亲戚家小孩在放烟花爆竹,他们家在市郊,是可以放这些,所以才年年除夕夜定在这里,秋焰浑身酒气地坐在床边,给温遇河发消息:在干嘛呢?
没人回他,秋焰打电话过去,“您所呼叫号码已关机”,他愣住,点开社矫app,显示温遇河定位是在春风苑,秋焰决定不管那多,他穿戴整齐,偷偷绕过客厅留进厨房,阿姨正在煮当宵夜水饺,会放完烟花爆竹小孩大人们都可以吃,是手工包,秋焰让阿姨拿保温桶打包盒,看看满是人前院,悄摸从自己房间翻窗户溜。
喝酒不能开车,叫代驾过来都等十几分钟,高架上穿城而过时候,突然四面八方爆竹声如炸雷般响起,司机说:“哟,又过年啦!”
秋焰把保温桶裹进羽绒服里,看着窗外不夜城,焰火映照得夜空如白昼,秋焰直觉得自己不算是个特别有仪式感人,节日、生日,怎过他其实都无所谓,皆因他原本就是个拥有很多人,多个节日少个生日,根本无关紧要,但温遇河不同。
他接近于无所有。
不想得奖,但这会心里突然就有个另外想法。
闹哄哄“年会”结束,司法所就正式放假,社矫官们年终奖昨天刚发,秋焰才入职大半年,奖金少得可怜,不过他也不在意,领到钱心里还是很高兴,这跟读书时家里给钱分量不样。
温遇河空手而来,空手而归,他也副浑不在意样子,跟程朗他们同走出去,秋焰听到群人在起哄叫程朗请吃饭,程朗爽快答应,顺势说那就小温夜市好。
秋焰看着他们出去,觉得温遇河好似已经有他自己“生活”,有点自己事情做,不管念书或在实验室,还是夜晚出工开夜市,还有几个真心待他朋友,都挺好,如果利宁案子能早点水落石出,他觉得温遇河是可以开始新生活。
只是想到这些,他又有些没底气,他知道这人生活里,是不包含自己。
于是秋焰总想给他些什,或者,分他些自己有东西。
到春风苑,秋焰还是打不通温遇河电话,他直接上楼大力拍门,外面鞭炮震天响,把他拍门声全都盖住,秋焰站在冻成冰楼道里大声喊温遇河名字,保温桶还
像那天夜里在护城河边没太多思索就问出口话,秋焰觉得自己很难再开第二次口。
除夕这天秋焰很忙,他母亲家族里有不少亲戚都在本市,这也是当年杨雁想调回澄江原因之,这天家族聚会从大早就开始,中午在大舅家吃完,下午在小舅茶庄吃下午茶,晚上群人起到秋焰家里,他妈妈是家里长姐,按例年三十晚上都在他们
这天秋焰从中午就开始喝酒,下午喝会茶,晚上继续喝酒,赶上他头年参加工作,家族里亲戚轮番地劝他酒,秋鸿信和杨雁拦也拦不住,晚上刚上桌还没来得及吃饭呢他就已经喝多。
轮喝下来,杨雁总算把自己儿子截住,硬拽着他回房间先休息,说先睡会,晚点起来吃点宵夜起守夜,秋焰含含糊糊地点点头,很快睡过去。
迷迷瞪瞪不知道几点,被外面炮竹声炸醒时候秋焰吓跳,打开手机,11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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