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突然坐起身,只手挂着针,另只手朝前拉过秋焰衣袖,秋焰怔怔,跌坐在床沿,只温热手指朝他探过来,指腹轻轻摩挲,擦去那颗摇摇欲坠眼泪。
秋焰楞在床沿。
他听到眼前人轻声说:“没有不在乎你。”
温遇河又说:“对不起。”
秋焰顿时绷不住,夜心慌焦灼,上午魂不守舍,难过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害怕失去,害怕从未拥有,现实比河水更冰冷,他能次次救起人,却救不自己心。
“嗯,”温遇河点头:“但他不说也知道,你在水里,过来抓胳膊时候,知道。”
秋焰夜未眠,落水又湿淋淋地走半座城,此时双眼微红,那些原本已经抑制住,并未想过要开口话脱口而出:“为什要跳下去?”
温遇河喉结动动,似有话要说,却终究无言。
秋焰说:“不想让他跑,就宁愿拖着他起死?”
温遇河睫毛闪闪。
有些势力,后来帮利江澎做事,在柳城搞开发,势力如滚雪球样越来越大,那里混道上都听他。”
“那沈原呢?抓到没?”秋焰问。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周斐,从天蒙蒙亮,秋焰被救起那刻起,警方就开始抓捕沈原行动,然而到此刻已经过大半天,周斐说:“他应该早有预谋和安排,已经跑。”
“跑?”秋焰难以置信。
他看向温遇河,那人面无表情,看来早就知道,秋焰突然心里有万句脏话想说,周斐说:“还在搜查中,应该没那快出本市。”
更多眼泪涌出来,滚滚而落,温遇河只手掌全盖在他脸上,抹去那些咸湿液体,秋焰再也顾不得许多,抱住对方。
走廊里脚步声穿梭,而病房内两人都静默不语,秋焰抱好会,直至自己心情终于平复才缓缓松开。
温遇
秋焰说:“他只是个小角色,甚至不是利宁案子中人,当然,能抓住他,对破案来说会迅速很多,但没有这个人,案子也定会破,你为这个无关紧要人,就要搭上自己命?温遇河,你是有多贱卖自己命,又是多不在乎你周围……”
他说不下去,伤心,难过,亲眼见到温遇河在他眼前飞身而下那刹那,只觉得自己魂魄离体。
温遇河听着,他有肚子话可以辩解,比如齐修不是无关紧要人,他是破案关键环,比如当时被胁迫,跳河是唯脱身之计……但他什都没说,他知道秋焰需要并不是这些“客观”解释,而这些眼前难过也并不是因为“跳河”本身。
他知道什样答案才能抚慰秋焰心,但他犹豫,他止步不前。
秋焰说完这串,似乎根本没想要温遇河能给出答复,他生气,眼角不争气地涌出颗眼泪。
秋焰冷冷地呛出两个字,“应该?”
周斐做完笔录,跟秦海双带齐修回公安局,剩秋焰在病房陪温遇河把药水挂完。
秋焰也很想像网上那群口诛笔伐网友那样骂警方办事不力,但切无济于事,他定定地看着温遇河,因为刚才焦灼和愤怒,时竟把早上纠结痛苦莫名化解。
温遇河也看着他,静声说:“是你救。”
秋焰没置可否,反问:“周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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