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前倾:“你以为,是你那个又蠢又恶父亲,当叛徒,出卖兄弟,眼睁睁看着兄弟死,还假惺惺地对着尸体痛哭流涕?哦,这个被人出卖害死兄弟就是利宁亲生父亲,这种事,是你们姓温做,不是。”
温遇河只盯着个问题问:“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什?”
利江澎看对面人眼神如鹰如隼,居高临下,却又包含憎恨:“你想知道,当然会成全你。”
“对利宁感情,不是你跟你父亲这样人可以理解,他养大他,培养他,给他全世界最好东西,这样长大男孩子,不是给你这样人准备,温遇河,即便你不是温庆儿子,也不会同意,利宁只能是属于。”
“你说,这样孩子,怎会眼睁睁看着他死?那天晚上他
利江澎扶扶眼镜:“那又怎样,你两年前就知道,跟现在比又有什区别?”
温遇河呼吸略微急促,语气却极其沉缓:“今天来,只想问个问题。”
利江澎身体后仰,姿态松弛:“未必要回答。”
温遇河无视这句话,继续说:“你涉|黑、洗|钱、行贿数额超过三千万,光是这些已经足够判你无期至死刑,利宁案子审不审,都不会改变你结局,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利江澎,只想知道件事真相。”
利江澎目光锐利起来,灼灼地盯着对面。
去看守所见利江澎申请终于还是批下来,因为这件事秋焰动用有生以来唯次“特权”,正常走程序要走排期,要等,但温遇河如果治疗期结束回到监狱,这件事就办不成,于是去请求父亲。
秋鸿信对利宁和连星回案子都很关注,温遇河遭遇他也清楚,特批这次假释犯对嫌疑人探视,要求在法警全程陪同监守下。
算算时间,利江澎被拘押已经过去差不多三个月,温遇河上次跟他面对面,还是两年前。
看守所会面室,法警站在房间角落,秋焰跟温遇河起坐在长条桌同边,利江澎还没来,屋子里十分安静。
温遇河早上没怎说话,眉目微垂,神色平静。
温遇河说:“猜,你知道要问什。”
利江澎下巴微仰,双目半眯。
温遇河说:“你性侵利宁,如何能看着他气喘发作致死?你就这眼睁睁地看着他,什都不做?你可以恨,想杀,利宁又做错什?”
他尽量保持平静,但秋焰还是感觉到他身体正在微微发抖,温遇河双手放在桌面下,紧紧抓着扶手。
利江澎在片刻沉默过后爆发出阵笑,重复温遇河说过话:“眼睁睁看着他死?你以为是谁?好不容易养大男孩,会看着他死?”
秋焰用余光瞥到他,见他怔怔不知道在想什。
利江澎被带过来,他知道今天要见人是谁,眼神从秋焰脸上滑过,落到温遇河身上,缓缓走近,坐到长桌对面。
好会,两边都没有人开口,秋焰抬头看眼墙上挂钟,今天会面时间是有限制,至多半个钟头,他怕这样下去温遇河来不及说他想说话。
面对面注视对方两个人神色渐渐有变化,从开始平静无波,到渐渐充斥憎恨。
温遇河开口:“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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