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久没见,温遇河还是那副样子,头发更短,衣服穿统蓝色囚服,这样装扮令他看起来有些陌生,见到秋焰,他淡淡笑笑,示意秋焰拿起挂在玻璃上电话。
温遇河先开口:“好久不见。”
秋焰觉得自己无法做到这平静,无论是刚刚听利江澎审判,还是此刻见到温遇河,都令他情绪激动,无法自控。
他不想做无谓寒暄,直接说:“利江澎判,刚刚,死刑。”
他迫不及待地跑来,迫不及待地说出这句话,是有些期待,期待看到温遇河脸上有些情绪,期待他是高兴。
“你能讲讲温遇河是怎个人坚持查案吗?”
“利江澎宣判后,温遇河判决是否还有上诉或撤销可能?”
……
许多话筒夹着他,所有话题都围绕着温遇河,秋焰简洁地统回复:“们相信法律,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幽暗曲折过往岂是两句话能够说清,既然说不清,不如不要说,秋焰知道媒体想要什东西,他不想以温遇河名声来博眼球,何况,他觉得他也无法做温遇河“代言人”。
十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两千万元。
犯爆炸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犯非法拘禁罪,并实施捆绑、殴打等,bao力行为致五人伤残,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犯洗钱罪……
判决条条念下来,甚至还追溯到利江澎发迹前,在黑帮团伙里种种违法行为,此时并判决,秋焰默默都记在心里,直到最后条:
温遇河睫毛抖抖,旋即平复,他眼神楞秒,轻轻“哦”声。
秋焰看着他,恨不得穿过玻璃去盯他脸,然而温遇河脸上还是什表情都没有,他吞吞口水,咳嗽声,腮帮子紧紧,然后对秋焰说:“那就好。”
秋焰觉得他怎这平静,这不应该,但他还是说:“是审,他应该还会上诉
如果温遇河有需要表达诉求,待他出狱,自会亲自说。
但秋焰觉得他不会。
挤出熙熙攘攘人群,秋焰开车第次去涸桥监狱。
这大事,需要有人告诉温遇河,他知道也许管教会跟温遇河说,豹哥郑思心程朗张枝他们去看温遇河时候都会说,但秋焰觉得,无论如何,他应该听自己说次。
探监室里,他面前有块防爆玻璃,看到温遇河被带过来时候,秋焰下就站起来。
被告人利江澎犯故意杀人罪成立,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两人死亡,判处死刑。
他猛地抬头,整个庭内肃穆端庄,只有审判长不疾不徐念判决书声音,但秋焰听到自己心跳,比鼓声还要响亮。
沈原包庇不利江澎,冤有头,债有主,恶贯满盈之人,死有余辜。
漫长宣判结束,槐金巷司法所同事们有笑有哭,秋焰扭头,看到郑思心满面泪痕,她朝秋焰扑过来:“秋哥,太不容易,小河哥太不容易!”
出来法院,豹哥和好运来众兄弟们都等在外头,秋焰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讲判决结果,就被媒体团团围住,有记者采访他:“秋先生,在这起案子中,温遇河起至关重要作用,你作为温遇河矫正官,请问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从开始就坚信利江澎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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